當他的視線再次定格在周揚的身上后,當即又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在礦上擔任啥職務,我之前怎么沒有見過你?”
周揚從鐘海剛才的話里面聽出來了,這老者竟然是寧海鐵礦的礦長。
他當即回答道:“礦長同志你好,我叫周揚,不是礦上的人!”
“不是礦上的人?”
這下鄧海寧徹底的愣住了,不是礦上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怎么會跑到井下去?
就在他準備出質問的時候,卻聽鐘海當即說道:“礦長,周揚同志是我的親戚,今天來主要是想買點咱們淘汰下來的設備的,這事兒我請示過您的!”
鄧海寧當即想起是有這么一件事兒,當即便不再說什么了。
而就在這時,礦井里又有了動靜,只見大批的礦工氣喘吁吁的從礦井里沖了出來。
不一會兒,礦井外面就圍滿了臟兮兮的礦工們。
就在大家吵吵鬧鬧亂糟糟的時候,突然一聲刺耳的哨子聲響了起來。
聽到哨聲,所有的礦工們當即停下了說話,紛紛站隊。
這時,周揚突然聽到楊隊長的聲音在場中響了起來:“各班組長立即整隊,清點人數!”
一陣查點之后,一個中年人當即對著楊隊長說道:“報告隊長:一班應到8人,實到8人,全部到齊了!”
“報告:二班應到70人,實到70人,全部到齊了!”
“報告:三班應到77人,實到人,人未到!”
“報告:四班應到7人,實到7人,8人未到!”
“報告:五班應到78人,實到0人,8人未到...”
聽到還有47人沒有上井,楊隊長當即說道:“繼續給井下響鈴,通知井下的同志立即撤離!”
“是!”
正說著,礦井下面又有十幾人跑了上來。
只是相比于剛才跑出來的這些人,他們樣子有些狼狽。
不但身上的衣服更臟,而且腳下的鞋子全都濕了,褲腿上也都是水。
看到這一情況,鄧海寧當即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隨即將一個剛剛出井的年輕礦工叫了過來。
“井下的情況怎么樣了,你們腳下哪來的水?”
這個年輕的礦工被鄧海寧這樣一個大礦長這么嚴肅的詢問,當即有些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時,楊隊長當即接過話茬,沉聲問道:“武平,你們的時候井下是不是有水了?”
“對對對,是有水了!”年輕的礦工回答道。
“水量有多大?”
“倒是不大,剛剛沒過腳脖子!”
聽到這話,包括鄧海寧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這個年輕的礦工沒覺得這點水有啥問題,但是鄧海寧等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礦工了,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礦井里面雖然潮濕,但是一般不可能會積這么深的水,這么多水,那顯然是真的透水了。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井下還有不少礦工沒有上來,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