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周揚正在宿舍里翻譯稿子,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大哥周平。
只是眼前的大哥和上午完全不同,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上午的大哥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煤礦工人,衣服又臟又破也就算了,臉上頭上也都是煤灰,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小伙兒的樣兒。
但是現在,他不但洗了臉洗了頭,還刮了胡子。
另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雖然不是周揚給他買來的新衣服,但也算得上干凈整潔。
這么一捯飭,整個人多了幾分儒雅和帥氣,少了幾分邋遢和頹廢,真正的脫胎換骨莫過于此!
“哥,我說嫂子非賴上你不放手,妥妥是被你的帥氣給迷倒了!”周揚笑著說道。
“行了,少瞎說吧,趕緊換衣服,出門了!”
“去哪?”
“塔娜的妹妹要來了,咱們得去和塔娜匯合,然后去大門口迎接她!”大哥道。
“行!”
隨后周揚換上厚衣服,同大哥周平以及有些沉悶的范德彪一同出了宿舍。
周揚發現“彪哥”這兩天有些不對勁兒,主要是整個人變的沉默了很多。
中午的時候周揚專門問過他,他說沒有,但是周揚卻能感覺得出來!
他打算再抽個時間和他聊聊這事兒,身邊要是一直帶這個悶葫蘆,想想就頭大。
兩人跟著大哥出了宿舍后一路向北,大概走了三四百米,來到了一個“雄偉”的建筑前。
說是雄偉不過是相對于那些地窩子而的,實際上這個建筑相對度也就三米不到,和村里正常的平房差不多。
但是比起那些半地下室一樣的地窩子,甚至于比那些干部宿舍都高大了不少。
“哥,這里是干啥的了?”周揚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礦上的小禮堂,主要是開大會以及重要活動的地方!”大哥回答道。
“來這里干嘛,我嫂子在這里嗎?”
“嗯!”
“對了哥,我一直沒問,我嫂子到底在礦上是干啥的,咋能住得上干部宿舍?”周揚再次問道。
“呵呵,塔娜是我們礦上的宣傳科長,屬于中級干部!”大哥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周揚頓時對塔娜的家庭有了些許猜測。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不管是在政府單位還是企業,宣傳口子都是極為重要的。
一個女同志,能成為一個廠礦企業的宣傳科長,單靠自身的能力顯然是不夠的。
不要說什么婦女也能支撐半邊天,這在平常地方沒問題,但在廠礦企業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不管是煤礦還是鐵礦,再或者是其它礦場,女性數量遠遠少于男性。
“那嫂子在里面干嘛呢?”
“說是在里面排練節目,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正說著,三人便來到了小禮堂門口。
正打算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大哥當即解釋道:“同志,我們是來找塔娜的,麻煩你傳達一聲!”
門口值班的年輕人顯然也認識周平,當即說道:“周知青,話我可以幫您通報,但是你們人暫時不能進去!”
“好的!”
過了幾分鐘,就看到塔娜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