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靳司堯人在外地,連續的忙碌讓他清瘦了許多,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秦嬈的消息傳過來時,他還在酒桌上,平靜的內心泛起漣漪。
“靳總?”
旁邊人過來敬酒,他回過神,與人碰杯一飲而盡。
很晚了他才給秦嬈打電話。
用了外地的陌生號碼。
“嘟、嘟、嘟…”
“喂?”
秦嬈接起來,她哭了一下午,聲音還帶著一點沙啞的奶音,聽起來很乖。
“……”
靳司堯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好久了…
他感覺他好久沒有聽到過秦嬈說話的聲音了…
“你找誰?”
秦嬈又問了一次。
她放肆的宣泄了一次情緒,現在已經平靜了很多,只是眼睛還有點腫。
“……”
她好了。
他聽的出來。
神經,一直得不到對方的回復,秦嬈掛了電話!
夜色下。
靳司堯一個人坐在幽暗的陽臺上,他長腿交疊,黑沉沉的秋夜里,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點開剛剛的通話錄音。
喂,你找誰,很簡短的四個字,他重復聽了很多次,一夜無眠。
……
翌日。
秦嬈凌晨起來出了門,深港的秋天要比帝都冷的早,她早早就穿上了及膝的長外套。
肚子已經微微顯了,可外套寬松,也看不太出來。
“秦小姐買了花?!?
“她九點就回來了,之后沒有再出門……”
盯著秦嬈的人拍了照,她穿的一身黑,戴著一頂白色貝雷帽,單手抱著一捧黃白色的菊花。
“嗯?!?
靳司堯淡淡應。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面…
她能出去買花,就是有在好好生活。
秦嬈把菊花放在了遺像前。
她用透明的花瓶裝水,花瓶的兩邊,一左一右兩張遺像。
正失神的看著,敲門聲就響起。
“砰砰砰——”
張媽嚇了一跳!
秦嬈回來深港后,沒有告訴任何熟人,她連出門都很少,竟然會有人來敲門。
“嬈嬈回來了?”
“……”
張媽把門打開,外面站著一個胖乎乎的老太太,手里提著一袋紅橙橙的柿子。
秦嬈走出來。
“芳婆婆?”
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從小看著秦嬈長大的。外婆的老姐妹,名字里有個芳字,她一直叫芳婆婆。
“嗯吶,你這是…”
她看到秦嬈微微隆起的小腹。
“……”
早先她就見過張媽進進出出,還以為房子被租出去了,昨天聽到秦嬈哭聲才說敲門看看。
她往里面瞅了一眼:“你外婆呢?”
“沒了?!?
她又看秦嬈的肚子:“孩子爸呢?”
“分了?!?
秦嬈回應的都很簡短。
芳婆婆臉上漫起擔憂,她跟著秦嬈進屋,給她外婆點了一柱香,掉了眼淚。
“你有什么事兒就跟婆婆我說,婆婆在家呢,我跟你外婆那是幾十年的老姐妹了…”
芳婆婆握著秦嬈的手,說她一個人生孩子是要吃苦的。
“沒事。”
秦嬈說:“我有錢?!?
芳婆婆就經常過來,不是端著菜就是提著果,時不時還跟秦嬈一嘮就是半天的嗑。
“巷子外面有生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都注意好幾天了,有兩撥人,全都經常盯著咱們這片兒看!”
“看著像外地的,也不曉得是不是偷小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