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奇。”
靳司堯冷著臉對外叫了一聲,段奇麻溜的進來,看看張瑾又看看靳司凱,慢步上前鞠了個躬。
“靳夫人,您要是非不走,我就只能得罪了。”
被底下人趕走,很不體面的走法。
“敢!”
張瑾還想再跟靳晟解釋,等這些人都走了再湊上去解釋,靳司凱就已經是先一步起身,他陰沉著臉下樓。
“司凱?”
“你去哪兒!”
兒子已經走了媽只能跟上。
“我一會兒跟你爸解釋,我再給他找些借口,他最信我的了,我求求他…”
張瑾屁股后面跟著。
靳司凱皺眉走的很快,她一路小跑著追才追上車。
“我就差一點兒了!”
一上車張瑾就憤憤的砸向了車窗:“差一點老東西就能簽字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心的賤人發現的,明明這么多年都好好的!”
“……”
靳司凱不語。
他長長的睫毛斂著,心里已經猜到了是誰。
是她干的,只可能是她。
靳氏忽然變天!
大家都不知道他們豪門內部出了什么問題,只知道靳司凱的資產都被老爹收走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就什么都沒有了…
連著好幾天。
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
“這爭來爭去,最后勝利者還得是靳司堯啊?”
“那肯定呀,南青風的種怎么可能是孬的!以前不著調那是在冬眠,現在覺醒了自然是必勝!更何況,這還是咱們嬈姐的男人呢!”
“也是哎…”
連切瑞都在議論紛紛。
秦嬈在辦公室里聽著,她這邊都已經是這樣了,靳氏就更不用說了。
妮達恐怕天天八卦能累死。
自靳老二入獄后,靳氏最大的一個動蕩!
切瑞地下停車場里,靳司凱早早就在這里等著,資產都被收走,原本的豪車已經換成了幾十萬的黑色商務車。
他就靜靜等著秦嬈的出現…
“我真恨不得殺掉他!”
張瑾跟他通著電話哭訴:“都是那個靳司堯,他就是天生來克我的!他克我們母子…”
“……”
等靳晟好了以后。
恐怕會先殺了她!
“哭有什么用?”
如今都走到了這一步,靳司凱反倒是豁達了。
一直怕考試,考完發現也就這樣…
輸了就是輸了。
“讓你跟我走就走,不要拖延時間,現在就收拾東西去趕飛機。”
這樣的敗局他早就遇見過,甚至是更壞,他早就在外地留了一些隱形資產,風頭過了再起來一家小公司不是問題,在帝都拖下去反而會橫生枝節。
將來與他現在身價是不能比。
可也強過大多數人。
“我不想走啊,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張瑾最后還想掙扎。
秦嬈已經是拎著包下班了,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陽光明媚,邊走邊看手機發消息。
靳司凱看到直接掛了電話!
他按了一下喇叭。
車窗緩緩下降。
秦嬈抬頭時,正看到靳司凱坐在車里看她。
“秦秘書。”
他朝她招手,有點像他們最開始時那樣,在喜景園外的馬路上,他也是這樣招呼她上車,勸她合作聯手坑靳司堯。
“上來聊聊吧,以后想聊,恐怕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