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欺負你?我想疼你都來不及。”
靳司堯躺到旁邊去,無奈的笑著扶額,被打斷的沒辦法,長長的呼了口氣。
秦嬈已經是坐起來了。
要去給小家伙沖奶粉。
“我去吧。”
他握住秦嬈的手,一把就帶進自己懷里,長臂攬著懷里人狠狠啄了兩口,才又在她的旁邊起來:“你去睡,吃了藥再睡,以后就不要熬夜了。”
“…好。”
秦嬈是看著靳司堯起身去燒水的,說不出的心安與踏實。
她進去臥室里逗阿跡。
在床上坐著等。
等著靳司堯沖好了奶粉進來,他一邊走一邊試溫度,見她沒有聽話的上床睡,還輕晃了晃手里的奶瓶:“你也想喝嗎?”
“神經!”
秦嬈一枕頭砸過去跳上床。
“真的。”
“想喝喂你。”
靳司堯躲開枕頭在后面放肆笑。
阿跡還沒哭夠就被投喂了一大口的奶,親爹手法笨拙的把她給抱了起來喂,她這才安生下來咚咚的大口喝。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跟秦嬈。
生了個小娃娃出來,是他們倆的孩子…
要是南青風當年也有機會這么喂他,應該跟他的心情也差不多吧,神奇的感覺。
靳司堯想著,不自覺間表情就嚴肅起來,視線看向一旁的大床…
秦嬈卷著被子睡著了。
沒再當著他面吃過藥。
“真睡了?”
等靳司堯上了床,她已經是在跟徹底周公約會了,睡的很熟也很安靜,親了兩下都親不醒。
他無奈的從后面抱著她。
貼的很緊。
一家三口在夜幕下靜靜睡著,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進來,光與旖旎都有了形狀……
翌日。
秦嬈醒過來已經是上午,一伸手身邊早就沒人了,阿跡的小床上也沒有人。
“靳司堯?”
她喊了一聲沒人應。
拉開窗簾,外面已經是好亮了,秦嬈伸手遮眼擋光,洗漱完出來找人,找到廚房才聽到阿跡在笑。
靳司堯在里面煎蛋。
單手抱著她。
阿跡就趴在他的大寬肩上,沒牙的小嘴笑的咯咯咯。
油煙機還開著,靳司堯時不時顛著她搖一下,阿跡笑的更開心了…
“哇,哇哇——”
不知道從哪兒扣下來一個色彩鮮艷的大方塊,阿跡已經是抱著成了新玩具了,在陽光下晃著一閃一閃敲打親爹背!
秦嬈靠墻看著。
莫名想哭。
硬忍回去了。
還是阿跡遠遠的看到她,伸著小手就哇哇哇的朝她夠。
“醒了?”
靳司堯也回頭看了一下:“快來,一放小家伙就哭,我鍋里的蛋都要糊了。”
他適應能力強的好像這是日常。
“好!”
秦嬈露出明亮的笑。
餐桌上兩人一起吃飯,雞蛋三明治配香腸西蘭花,還很正經的擺了個盤。
“那個張媽快到了。”
靳司堯的盤子里是糊掉的蛋,和擺盤剩下的一盤邊角料。
他一邊吃一邊說。
“昨晚不是說了去古剎嗎,今天就去吧,我帶你去,等一會兒張媽來了把小家伙交給她。”
只他們倆的二人世界。
手術前遂了她的心愿。
“好呀。”
秦嬈吃著東西點頭。
靳司堯就端著水杯一件一件的盤算著。
“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在婚禮上正式公開阿跡,堂堂正正的公開咱們孩子,我會找記者跟媒體提前打好招呼的。”
免得再有什么奉子成婚的屁消息出來。
他倆結婚可不是因為孩子!
“婚禮看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還有我聯系的醫生,這兩天也能過來,比那個姓魏的要厲害的多了,咱們手術成功肯定沒有問題!”
“先領證,等你好了再辦婚禮。”
靳司堯好像在說明天是晴天一樣的輕松簡單無壓力。
“……”
秦嬈拿著勺子的手停下。
開刀…
化療…
她全都害怕的不敢面對,光是想到那個手術臺,她就身上起雞皮疙瘩,而且魏鶴清說過治好的機率其實不大。
“不用怕。”
靳司堯握住她的手:“沒事兒,肯定沒事兒的,肯定能好。”
他一連三個肯定。
等他們下次再哭,那一定是因為喜極而泣!
“好。”
秦嬈也給面子的笑,吃完飯去換了衣服。
靳司堯就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消息,隔幾秒盯一眼在地毯上乖巧亂爬的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