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粗暴的連環巴掌聲響亮的過分,在場的醫生都被嚇了一跳!
“……”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那是狠辣暴戾到了一個極點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人剝皮抽筋的模樣!
“檢查設備藥物。”
“檢查身邊助手。”
靳司堯已經是穿著防護服出去了,不能再進來,還是最年長的那個醫生先發了話。
這場意外幸虧發現的早,否則就是身敗名裂的事故,有一就有二,趁著這次發現盡早做完才是最好。
“好好。”
“沒有問題!”
經過剛剛的一場意外,又見識了少矜貴的靳司堯發火模樣,在場的人都愈發謹慎起來。
幾個醫生互相認識。
各自檢查身邊助手,那劑摔在地下的針管也被踢走。
“睡一覺吧。”
護士拿著新的一支麻藥過來。
一針藥打下去。
秦嬈原本還在心慌外面情況,還想在最后叮囑靳司堯操心阿跡,可還不到二十秒人就暈了,完全沒有意識的閉眼睡了過去。
手術室外。
靳司堯身上的防護服已經是被扯了下來。
“誰讓你做的?誰給你的膽子!來我這邊找死是不是?”
“啪——”
被他拎出來的麻醉師已經是渾身都在發抖,像是在躲拿著獵刀的獵人一樣,捂著臉后退著直往墻角縮!
“靳總。”
“耳膜恐怕是被打破了。”
身邊的人出聲提醒,那人耳朵里面都流出了些許的血,眼神愈發閃躲,臉被打的通紅還腫的老高。
“啊!”
下一秒靳司堯抬腳就把他踹飛出去,男人慘叫出聲!
“砰砰——”
踹的他后退好幾步撞在垃圾桶上,又抱著垃圾桶趴在地下!
“不說就耗死你!反正也是悄摸偷著過來的,正好叫我一點一點打殘了出氣,再把尸體丟去海里喂魚!”
他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不不敢了…”
男人的兩只耳朵聽聲已經是嗡里嗡氣,話都聽不清晰,剛從地下被拎起來,下一秒就又看著靳司堯暴戾的掄起了拳頭!
那拳頭直沖著眼睛就要砸下來,那樣力道臉上根本就承受不住。
“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上面是誰!”
他再撐不住就跪下來求饒,雙手作揖的拜:“我也是被逼的,是我鬼迷心竅了!豹哥說我不做就要砍死我!不做就砍死我兒子……”
一邊求饒一邊磕頭。
靳司堯冷漠的眼神盯著他,不耐煩的厲聲呵斥:“哪個豹哥?”
膽敢雇兇殺人殺到他的老婆孩子手上!
“是個混混…”
“是個賭賭賭場外面的雞頭!”
男人沒義氣的招了個遍,把那豹哥常去的地兒和電話一股腦全都抖落了出來。
“我真是被逼上絕路了,您就饒了我吧,來以前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知道你們厲害我肯定不敢惹!”
他就是個連證都沒有的小赤腳醫生,小螻蟻愛賭個小錢罷了…
要不是進了賭場輸紅了眼,家底都全被輸光了,也不至于這樣,親戚全都被借怕了,網貸的電話天天打!
他遲遲翻不了本,還欠著賭場十九萬!
對方說了,再還不了就砍死他兒子…
“豹哥還說他上面有人!”
“豹哥說他都安排好了,他說只要我聽話的悄悄進來,注射進去那一針麻醉,以后就沒我的事兒了,豹哥說他能保證我全身而退!”
“我真是欠債欠瘋了,我輸紅了眼睛鬼迷心竅,啊…”
男人頭還沒磕完就又挨了重重的一腳!腦袋被踹的趴在地下一陣眩暈,沒了意識!
十九萬…
為了十九萬還不上的賭債,就敢出手殺人,殺他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
靳司堯锃亮的皮鞋踩著他的頭碾動,像是踩死一只蟑螂一樣的嫌惡!
“去抓豹哥。”
他說的不是找是抓,每個字都透著平靜的逼攝感。
“好!”
身后的人馬上回應,拖起地下男人的腳脖子來就拎著離開。
“……”
手術室外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連窗外天上掠過的鳥叫聲,在此刻都顯得格外突兀。
靳司堯站在窗前,臉色極度陰沉的握著手機說話:“查到了沒?”
“您猜的沒錯。”
“是像過去的林小姐!”
電話那頭是段奇的聲音:“她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老往監控盲區里藏,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商店門口上了一輛神秘的黑車。”
“……”
藏的太隱蔽了。
要不是從前經常跟著靳司堯見,光是從監控錄像里那點不露臉的鏡頭,他還真認不出那人就是回了國的林詩。
“再查!”
靳司堯幾乎咬牙切齒!
秦嬈外婆當初就死的蹊蹺又完美,現場沒留下一點證據,周慧死前又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罪責跳樓,他們已經是放了林詩一條活路…
上趕著來回來找死!
她沒那本事能從國外的監視下獨自跑回來,背后指點她的必然還另有其人。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靳司堯長身鶴立的站在手術室外,看著手術中的亮燈焦灼的皺眉,氣壓愈發的低。
手術室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