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還很大!
“哇啊——”
偌大的廠房里還有回音,聽的人心揪!這哭聲還是斷斷續續的,像被人忽然掐疼弄哭,又給捂嘴塞上了一樣!
“好!”
秦嬈拖起行李箱阻止林詩:“我搬,你不用拿孩子刺激我,孩子是無辜的!”
嚇都要嚇到了。
變成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說罷就拖著行李箱上樓,兩只行李箱太重,她還沒拆線的刀口加上單薄的身體,上的格外艱難。
“哇啊,啊……”
孩子的哭聲斷斷續續,直到最后一點點的停止。
秦嬈也爬上來了,短短的一層樓梯她爬到臉上發白,爬到額頭都浸出冷汗。
“錢在這兒。”
她在林詩的面前大行李箱攤開,蹲在地下拉開拉鏈,刀口的傷扯的她表情猙獰。
“你要的,兩箱子整整齊齊……”
說罷才從地下站起來。
林詩依舊靠在欄桿上,秦嬈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這張臉,時間不長變化不小,所有的傲氣全都沒了,透著病態的眼神看的人心里發毛。
“可真會騙人。”
“靳司堯對你不好,你能掛了電話就湊這么多錢出來?”
她說話間就往秦嬈的面前走,還越走越近:“你搶走了我的未婚夫,現在卻換成你要跟他結婚了,還花著他的鈔票來打發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當初她要不來帝都。
現在的這一切就都還是她的!
“我要見孩子。”
秦嬈沒耐心再與她更多周旋,阿跡的手斷指了,她要馬上帶走去醫院接,她要馬上見到活著的阿跡!
“……”
林詩不說話。
整個二樓都空蕩蕩的,只她里面的黑暗里藏著一個破木箱子…
“要點錢你點!”
“把孩子還給我!”
秦嬈說罷就朝著箱子快步過去,她一跑過去就蹲下去看,著急的推開蓋子往里面看,剛剛的哭聲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可里面竟是空的!
空蕩蕩的箱子里,只放著一個手掌大的錄音機…
“哇啊啊——”
下一秒孩子的哭聲就從里面響起,林詩按下手里的遙控就譏笑出來:“是這個嗎,你生的小野種。”
“!”
秦嬈的耐心在這一刻全都耗完。
“孩子呢?”她起身克制不住情緒的厲聲質問:“你把孩子藏哪兒去了!下面地下的那幾行血是誰的!”
“沒了……”
林詩呵呵笑:“血都快放干凈了。”
她盯著秦嬈的臉,鼻孔也因為興奮而一點點張大,挑釁的看著眼前的人:“我就是在耍你呀!”
“你們這些生了孩子的蠢貨,怎么都這么好耍?”
枉還她聰明一世,耍了一輩子的心眼兒。
只騙她切孩子根手指。
就巴巴兒的帶著錢給她送過來被耍。
“……”
“你個賤人,我在漂在異國他鄉還要被整,你卻在這里事業愛情雙豐收了!我在夜里想爸媽想到徹夜難眠睡不著覺,你卻跟我的未婚夫廝混在床上,還珠胎暗結的懷了個野種!”
林詩額頭的青筋暴起。
她越說越激動。
聲音也大到唾沫橫飛的地步:“該!你的孩子早該死了!我還剜掉了她的眼珠喂狗!都是因為你!”
“真想讓你聽聽那個慘叫啊,我每捅一刀,她就疼的大叫!”
“……”
秦嬈胸口的氣要堵的上不來,眩暈窒息感沖到腦門兒。
“王、八、蛋!”
她沖上去就甩了林詩一記耳光,用盡了全身的力!
“啪——”
“啪——”
林詩吃痛一聲,也不甘示弱的還給她一個!兩人在樓上就廝打起來,抱在一團的廝打!
“那小野種還沒死絕呢!”
“她還留著一口氣,要偷渡出去的是你的孩子,哈哈,我要她在國外顛沛流離不得好死!我要那個小野種死了,你才會到死都懊悔著直到絕望!”
“啊啊——”
緊接著林詩就疼的大叫。
秦嬈像只餓狼一樣,咬住她肩膀上的肉死不松口,直奔著要咬下來!
“砰——”
下一秒樓下的鐵門就被人給踹開!
“秦嬈!”
與此同時的輪船上。
“打開!”
得力干將松青抓著廚師的頭發,惡狠狠的鐵青著臉道:“把鎖給老子打開!”
“開,開開開……”
被藏在廚房案板底下的偷渡箱子,昏睡的阿跡還在流著口水,被段奇給利落抱起。
而廠房里。
林詩看著要沖上來的靳司堯,她止住叫聲笑的病態。
“秦嬈。”
“你會比我先死!”
她說罷就拖著虛弱的秦嬈往前沖,兩人把裝滿鈔票的箱子也撞到風口。
“啊……”
海風吹得鈔票雪花一樣滿廠房飄!
林詩推著體力明顯不支的秦嬈,死死抱著她刀口還沒長好的瘦弱身體,滿眼報復的沖出破窗窗口跳海!
傷口感染!
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