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嬈抓著衣角點頭。
經過這場大病,很多事情都想開了,能在有限的生命里遇到遇到喜歡的人,還能相伴余生成為家人,那可真是太幸運了。
就是一想到婚禮。
心跳就總有點快。
她扭頭問靳司堯:“什么時候辦啊,時間來得及嗎?”
“當然。”
他從年前就在籌備了。
靳司堯笑出來,捏秦嬈的臉:“先把你給娶回來,省的你身子好了又不老實的跑了!”
他有過太多的夜晚想娶她。
美中不足的是婚房還沒裝好,不能直接住進去。
但他不想再拖婚期了。
證沒扯到,孩子沒身份,暗地里還有仇家,總覺得拖著夜長夢多…
“切!”
秦嬈勾著唇扭頭,噙著笑意小聲嬌嗔的嘟囔著:“我要是想跑,結婚了也能跑,那張證才困不住我…”
“什么?”
那沒跑就是心甘情愿的想留下了,靳司堯聽到了,可還是故意的湊過來,裝耳背的問她:“你剛剛說什么?再給我說一次?!?
“討嫌!”
秦嬈一身反骨偏不要,笑著把他的頭大力推走。
兩人像所有新婚的小夫妻一樣,心里的愛意泛濫的一塌糊涂,迫不及待的向這個春天涌來。
……
喜景園里。
兩人到晚上才一起回來。
靳司堯走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時候秦嬈手里卻抱了花,兩人表情都看著很喜慶…
“秦小姐回來了?!?
程姨從廚房出來,張媽早到了下班的點:“小家伙醒了想見你們,電話打不通,都在家鬧了一天的脾氣了?!?
阿跡已經是會扶著墻慢慢站起來走路了。
就是走不穩,沒幾步就得摔個四腳朝天。
醫生說她已經是在探索期,雖然會說的詞還不多,但是能聽懂的話是很多了。
晚上已經可以聽故事,還很喜歡聽灰白兔子種蘿卜。
可白天靳司堯訓她,她就又選擇性的聽不懂話了…
“兔!”
一見秦嬈回來她就咧開嘴,抓起自己的花花故事書,咧著大嘴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
還不等走到門口就被玩具絆倒,一頭砸在秦嬈的短靴上!
“不可以?!?
還不等秦嬈去彎腰抱,靳司堯就已經是把小家伙給拎了起來,單手抱在懷里彈了下腦門兒。
“不可以鬧媽媽?!?
秦嬈是從過完年身體就好了很多,但他還是看管的很嚴。
不能氣到,不能累到,不能受涼,連阿跡黏的久了都會遭罵,葉梔來說話時沒有一次能超過十點就被攆走……
“打…”
阿跡會的詞多了就經常告狀,捂著圓圓的大頭裝哭,小嘴噘在舉起來的肉胳膊底下:“爸打…打打阿跡…打…”
不乖就得挨腦瓜啵兒!
阿跡一天能挨八百遍!
“你不要總彈孩子。”
秦嬈護短的接回來懷里,沒好氣的瞪靳司堯一眼,護崽的在阿跡臉上貼了好幾下:“你都要把孩子給彈傻了,看看阿跡都被彈哭了!”
“小家伙是裝的?!?
他什么時候真下過一次力氣啊。
可秦嬈一哄,阿跡就哭的更真了,一臉的委屈,話也說不全經常告黑狀,看到老媽敲打老爹就高興的直拍手。
“壞家伙?!?
靳司堯牽她手。
家里他是虎爸秦嬈是貓媽,秦嬈一發話他就溫柔,摟著秦嬈在臉上親了一下,又在阿跡的額上也親一下。
阿跡樂的很,爸媽洗澡回回趴在外面等。
等著兩個人夜里一起躺在床上,她就擠在中間。
“兔!”
等著秦嬈躺好了,小家伙把故事書推給秦嬈,灰白兔子種蘿卜的故事,她能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天天聽。
“好,媽媽講?!?
秦嬈就摟著懷里的阿跡親一下開始講:“從前呢有兩只小兔子,一只是小白兔,一只是小灰兔……”
她對孩子很溫柔。
在臺燈下講故事的樣子更溫柔,是散發著母性光輝的那種溫柔,和風細雨綿綿云那樣的溫柔。
阿跡每次都聽的很認真。
靳司堯也安靜的躺在秦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