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行!”
高度緊張下秦嬈急中生智。
她推開他就坐了起來,像平時對待靳司堯時一樣,一拳就砸了過去,委屈的嗔怒道:“我今天都說了身體不舒服,你怎么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的…”
靳司堯護短,還縱著她跟林家斗,她生病后又到處散財搞慈善,滿世界都知道他愛慣著她縱容她。
他是假貨。
一個假貨在目的未達到以前,怕被戳穿勢必會裝的像是真的!
“胃還疼呢?”
對方果然沒敢繼續(xù)。
她是枕邊人,如果她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冒牌者,那她對枕邊人的忌憚應(yīng)該是最強的。
“你說呢!”
秦嬈摸起身旁的娃娃來砸向他,用枕頭堆出一條三八線,哭腔的低頭趴在床上:“你只顧自己沒良心!我不理你了…”
靳司堯碰她她推開!
作里作氣使了個全。
擋著臉的被子下,秦嬈賭氣的哼哼卿卿,耳朵卻一點兒沒放松的聽著身后人的動靜……
很久都沒反應(yīng)。
她皺眉猜想著。
良久后掀開被子來撇著嘴裝委屈往后看了一眼。
靳司堯呼吸均勻的躺在床尾,衣服沒脫,昏睡的樣子像是真的喝醉沒力氣陪她鬧了……
裝的?
秦嬈斂了斂眸子,把被子拽回來,做戲就做全套,故意賭氣使性子一樣的“哼”了一聲!
她猜他也不會真的哄她,說多錯多才容易引她懷疑…
兩人一個床里一個床外,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各懷鬼胎的閉著眼睛裝睡。
靳司堯去哪兒了!
秦嬈緊閉的眼皮下眼球在不安分的轉(zhuǎn)動,段奇白天有說靳司堯見過霍姜,難道是霍姜帶走了他?
不,不可能。
如果是霍姜,她不至于再找來一個替代品。
對方顯然是早早就在等待機會了,之前那個模仿靳司堯打電話,差點偷走阿跡的人一定也是他!
是頭目還是傀儡…
連說話走路笑容弧度,他都能模仿的這么像…
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練習(xí)出來的,哪怕是她也不能完全模仿,恐怕是照著視頻練習(xí)的,可他們能從哪里獲得視頻,那張臉難道是面具?
不會。
不像。
整形要像這么相似,也得要動好幾次的手術(shù),還要先天骨相就跟靳司堯本人極像,才能夠做到這么完美,那就是很久之前就被盯上了!
對方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綁架阿跡那次,恐怕也是看她病了累了,靳司堯又一門心思都在她這里才鉆了空子!
幕后黑手是誰?
他們到底什么目的?
靳司堯他一定是出事了!光是這樣想想秦嬈就感覺自己腦子要炸開了!
“咳…”
她頭腦正在暴風(fēng)思考,床尾的男人就突然的咳嗽了一聲…
“!”
秦嬈一整個僵住。
她不敢貿(mào)然的動,手在月色映襯的被子下緊握著拳!
很久很久以后床墊才動了一下,明明臉被蒙著,可她就是直覺對方身子壓過來了,還在黑暗里盯著她看……
秦嬈提心吊膽。
這一夜都沒睡。
清晨很早靳司堯就起來了,天剛蒙蒙亮,秦嬈稍稍往下扯了點被子窺視,透過門縫看到他在浴室里刮胡子。
他拿著剃須刀,在看到鏡子時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這抹厭惡稍縱即逝。
刮完胡子扭頭就發(fā)現(xiàn)了她。
“在偷看我?”
他立在了浴室的門前看向秦嬈,斜倚在那里,靠著門框,頂著靳司堯的臉看起來很是慵懶。
“就看!”
秦嬈說罷又拿被子蒙住自己,裝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