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靳司堯將手里轉著解悶兒的打火機也收起,一提到秦嬈跟他的從前,他就感覺胸口像被勒住了一樣悶的難受。
“誰會為背叛了自己的混蛋傷心,巴不得他早點去死。”
靳晟就是混蛋。
他死了他一點都不懷念他的過去。
“秦嬈一旦知道絕不會輕易離婚,她會跟陳伽若硬剛,我要是不在了她怎么辦?我將來真有個萬一你給我護著秦嬈?”
當初本來就是事急從權!
他不懼死。
秦嬈跟阿跡不能一起。
“你以為人性有多單純?現在那些酒囊飯袋追著捧著巴結她,那是看著我還在。”
靳司堯說話間聲線都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蔣老太認她做干孫女,那是不虧利益的前提賣我面子,我現在要真撒手走了,你以為他們還會一直實心實意的護著捧著?”
別說是涉及得罪手不干凈的陳家。
哪怕僅僅只是公司虧損出點兒資金問題,分分鐘讓人看清那些阿諛奉承的難看嘴臉。
“由著秦嬈那個不要命的性子去跟陳家剛,陳伽若背后被爸爸哥哥還有親姑姑。”
靳司堯盯著葉梔問:“秦嬈有什么?她受了委屈回深港,家里連個人都沒有!”
他會把她跟阿跡未來的路鋪好。
陳家人是他招惹的。
他當初答應了條件,他就說到做到履行承諾,這原本已經是權衡利弊后最低風險的結果。
秦嬈好好的。
阿跡好好的。
她富足健康。
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替代品威脅也一鍋端了。
“呵。”
葉梔表情難以捉摸的笑出來,說話聲都是淡淡的:“你們男人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上帝創造你們的時候到底加了多少英雄主義…”
靳司堯擰眉看她。
葉梔就繼續道:“你憑什么就確定事態一定按照你想象的發展?你憑什么就確定嬈嬈會跟姓陳的硬剛?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我比你更了解秦嬈!”
靳司堯幾乎是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
哪怕不是因為舍不得他,就憑著他們經歷這么多的出生入死,她不會乖乖留在家里,等著他心口這顆子彈一點點靠近到主動脈,直到他熬不住死在辦公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