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笑的很好看。
“是屋頂!”
阿跡還像只小狗一樣趴在她的腳邊,專注的瞪著一雙大眼睛,邊說話邊搭城堡,她就在旁邊溫溫柔柔的點頭。
很平靜坦然。
歲月靜好的感覺。
靳司堯的手掌握成了拳,風把他的酒意吹醒了,連同著他那壓抑的要爆炸的愛意和暗潮洶涌的不舍。
很想進去。
他忍住了。
秦嬈現(xiàn)在很幸福,她都在計劃新的生活了,一旦她的人生再次跟他有了羈絆,就要再承受一次失去家人的痛……
你太自私了。
靳司堯。
烏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他在夜色朦朧時離開,房間的阿跡看到背影,驚喜的伸出小手指著窗:“爸爸,是爸爸!”
“……”
秦嬈也瞬間轉(zhuǎn)身向后看。
窗外空空如也。
她又起身往玄關(guān)走開了門,可院子里只有晚風徐徐吹動著樹葉,除了蚊子和盛開的花,什么也沒有……
“爸爸看!”
阿跡噠噠噠的跟過來。
她抓著小積木指窗戶,興沖沖的蹦蹦跳跟秦嬈說:“爸爸看阿跡!”
“沒有爸爸。”
秦嬈搖頭把門關(guān)上,眼底有兩分失望跟失落。
很快她就收斂了心情耐心的蹲下來,伸出手跟阿跡保證:“改天好嗎,媽媽改天一定帶阿跡跟爸爸玩,一定再讓妮達阿姨帶阿跡見爸爸好不好?”
“好!”
阿跡就高興興的往回蹦。
一邊蹦還一邊耍寶似的忽然扭頭朝窗外看,好像跟人躲貓貓一樣,秦嬈也在上樓前往窗外看了一眼。
她剛剛在門口,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淡淡的雪松木香。
是年上帥哥的味道,是靳司堯身上的味道……
“混蛋。”
他肯定是剛走。
要么就是藏了。
夜色越來越深,秦嬈帶著阿跡洗完澡上了床,秋水臺二樓的燈也開著……
靳司堯獨坐在床上,床頭柜上都是紅酒,手里拿著秦嬈從前寫的孕期日記。
不知道被翻過多少遍。
紙張都被翻皺了。
上面有阿跡的照片,也有后來貼上去的秦嬈的照片,他想在能寫字的時候也多留下些自己的痕跡……
想說的話有很多很多。
可寫上去又劃掉。
已經(jīng)喝掉大半瓶的酒被丟棄在地下,靳司堯頭疼欲裂的揉著難受的眉心,眼底都是紅血絲。
沉默好久后才自自語了一句:“我也不配。”
周逸不配。
他也不配。
不配被秦嬈記著,不配在日記上寫下自己,不配當阿跡的爸爸…
真想回那個有秦嬈的家。
二樓的燈一直亮到半夜。
陳伽若從夜店回來時還很納悶兒,在客廳樓下叫了兩聲,上來敲門的都沒有人應(yīng)。
“靳司堯?”
“你是睡著了還是又故意不理我?”
得不到回應(yīng)她就自己推門進來,撲面而來的酒氣,比她的還重。
熏的陳伽若直皺眉!
她走到靳司堯的身邊,拿起他放在枕頭旁邊的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秦嬈……
“秦嬈秦嬈秦嬈。”
一整頁都是秦嬈的名字,又不是青春期的大男生,還把喜歡的人名字寫在本子上這么幼稚!
陳伽若還前后翻看了看,是他們夫妻倆的日記,看的她表情逐漸凝重。
“嗡嗡嗡——”
手機震動響起時她才看了一半,隨手給靳司堯拉了拉被子,放下本子就趕緊去門口接起來。
“伽若。”
是才出國回去的姑姑。
“哥哥他果然什么都沒準備分給我們!你姑父他也在搞我們和靳司堯了,咱們國內(nèi)的賬目恐怕也有問題!”
“……”
電話那頭姑姑語氣很焦急的:“你說靳司堯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會縱容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的經(jīng)商頭腦頭腦一流,怎么可能玩不過她姑父那個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