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便是一個結實的懷抱,靳司堯沒克制住的將面前人攬入懷中。
“混蛋!”
秦嬈掙扎的捶打他肩,他就抱的更緊,任由秦嬈打他罵他。
直到懷里人從掙扎到逐漸接受,揮拳的手也漸漸停下,認命一樣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然后便是長久的一陣抽泣。
秦嬈用自己帶著鼻音的哭腔警告:“別輕易死掉了,我喜歡的人本來就少的可憐…”
“嗯。”
靳司堯下巴摩挲著懷中人的額頭。
兩人一起相擁在寺院紅墻外的大樹下,高高的瓦檐上青苔靜靜的長,一墻之隔的院子里算命先生從桌下鉆出來,將弄撒的簽子一一撿起。
“性子是真急啊。”
他揉著頭把屬于靳司堯的那根竹簽丟在一旁:“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兩個年輕的暴躁鬼,沒有耐心還光想聽好話。
那竹簽上對應的簽文。
是歲歲年年不相負…
暴躁的傷心人一直蹉跎到很晚才把車開回家,車子停在伊人居外久久沒人下車。
還是哄阿跡睡覺的鬧鐘鈴聲響了,秦嬈才先開口道:“這個還你。”
她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巨額的銀行卡。
明明哭過后的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的,可她說話底氣十足的:“我自己現在也是秦總了不缺錢,我還有切瑞的股份,你把你的財產留給該打點的人吧。”
離婚分的錢。
她一分沒花。
靳氏不是她管的,收益她也一分沒動。
“……”
靳司堯沒接秦嬈遞過來的卡,垂眸看著無奈的皺起眉:“你以后人生還很長,說不定哪天事業也會遇上危機,這筆錢能幫你起死回…”
“那不用你管。”
秦嬈直接打斷他。
“我自己的公司出意外有我的上司管,翻不了身我就躺著歇歇,我不用你提前給我一筆。”
就算是離婚補償。
她分到的房車也已經夠多了。
“還有阿跡…”
靳司堯再想說,秦嬈就再次強勢打斷:“給阿跡的我也會留好,你不用打算那么多,不用你來管我這些。”
她要他給該給的人。
去打點該打點的人。
“我不管你誰管你?”靳司堯看著她脫口而出。
“你就沒想過人生會有萬一?萬一有天沈天喬也倒臺破產了呢?萬一你投資失敗被騙了呢?你身無分文也沒有一個家人。”
可依靠三個字還沒出口。
秦嬈就堅定回他:“我還可以坐牢。”
不啃別人她活的下去。
這個世界上除了疾病天災還有意外,不想死的人總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活下去的方法千千萬!
坐牢……
靳司堯聽的表情越發凝重不知該說什么。
“你可真是聰明啊。”
他無奈的吸氣看著眼前的人,秦嬈比她想的還要犟,犟的軟硬不吃讓他無可奈何。
“安全屋你還記得嗎?”
他把自己做的最壞的打算說出來。
“萬一我要是下不來手術臺,松青會來接你,到時候你帶著阿跡去小住一陣子,那里我又多加了很多好玩兒好消遣…”
“我不會去的。”
秦嬈帶著婚戒的手握拳。
結婚那天葉梔跟她說過,她說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連接心臟,把婚戒戴在這里,是把喜歡的人放在心上的意思……
真可惜她這個人長情。
一時半會兒替換不了。
“靳司堯!”
“我跟你說過我像狗尾草的,一點挫折打擊打不死我,要真遇上點事就認栽那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