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梔身體僵硬起來,整個人的不舒服的貼在了玻璃窗上,透過帶著光斑的玻璃看上去,他抵在自己身后姿勢羞恥極了……
“害怕啊。”
梁墨寒看出她的局促,嘲笑她的自大與怯弱。
嘴上兇巴巴就是最淺顯的一種防御機制,明明像只被壞人抓住的小貓一樣,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誰怕你!”
葉梔才不怕他這個人,她只是對這種男女姿態感到陌生惶恐。
“還沒做過?”
梁墨寒眉眼里的惡劣就更濃郁了,他淺淺咬著葉梔耳垂,看向她脖頸下面那糯米細瓷一樣的皮膚,然后忽然的將她往窗前抵的更緊:“你說,會不會有人拍下來發上網。”
葉梔可是才從熱搜上的抄襲風波過去的。
好一朵純潔的小白花啊,他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種破壞欲來,想把她弄哭,弄亂,強迫她像現在這樣站在鏡子前,看著被他弄的一團糟的自己……
他這么肖想著。
竟然都忘了疼。
“夠了。”
縱使葉梔不通人事也知曉現在的狀態是失控的。
“我爸爸可是葉泰然。”她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話落還又大力的掙扎了一下,可惜沒能掙扎出去的又說:“上藥就上藥!你小心流血過多死了,我給你上就是了!”
梁墨寒聽的發笑。
“你…”
葉梔后知后覺的羞憤:“我說的是上藥!是上藥的上!”
她今晚就不該過來的,人走背運了喝涼水都塞牙,明明連著好幾天沒回家,怎么就偏偏今晚回來了。
還在房間不開燈!
梁墨寒這才松手。
他退到床上去坐下,頭仰在床頭柜上閉眼休息,等著葉梔來給他處理。
“把衣服脫下來。”
傷口感染死掉了才好呢,葉梔在心里偷罵!
梁墨寒就扯下來上衣利落一丟,這一脫把葉梔給驚了一下,他身上好多傷疤啊,還是舊的傷痕上疊著更舊的痕跡。
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一時間被驚訝的愣住。
這得是挨過多少打。
梁墨寒的長相并不是很糙漢的類型,不然葉梔從前也不會被他溫柔的假象迷惑。
不脫衣服時還像個戰損美男,脫了衣服,視覺上給人的沖擊太強了。
這樣的傷痕配上那樣的臉,反差很大,大的讓人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怎么不做?”
疲憊的梁墨寒睜開眼,目光望向葉梔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微微直起身,下意識的皺眉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一半果露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而后又恢復了譏諷:“怎么,沒見過窮人受傷?”
葉梔回過神來。
她用棉球擦拭。
梁墨寒對她的沉默不滿,看著她卷翹漂亮的睫毛陰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是,我要是個姑娘,這副皮相算是廢了。”
葉梔聽的皺眉。
“一個人的品行才是最重要的,你個人渣少碰瓷別人姑娘。姑娘們的大腦膽識韌勁兒,每個都比皮相要性感的多。”
她說:“我爸爸說過,大樹最堅硬的部位就是他的瘡疤。”
結疤的地方。
是最堅強的地方。
葉梔頭也不抬的給梁墨寒處理傷口,她不知道他此時是個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沒有再搭話。
她上藥的很用力。
帶著點公報私仇。
可梁墨寒卻好似習以為常一樣,對這樣的疼痛絲毫沒有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