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
葉梔貼的墻面更緊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不知道男女有別的嗎?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人呢,你隨便找個男的幫你嘛,再再不然就叫矮仔來啊!”
她把人選都給他想好了。
“我不信任他。”
梁墨寒把抽出來的皮帶丟下。
“那你信任我?”
葉梔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
“嗯。”
梁墨寒淡然的點頭:“我暫時只能確保你肯定不是干爹的小奸細。”
真有夠狼心狗肺的!
葉梔無語的吸氣,白天回來的路上矮仔都還咋替他憤憤不平呢,難不成他懷疑那是人家在演戲?什么老大呀!
“我不干。”
她抗拒的垮著個臉。
“不能自己洗那你不就不要洗了嘛。”
葉梔一邊說著一邊往梁墨寒那邊瞄:“反正你是個男的,人家都說了臭男人臭男人,男人本來就是臭臭的,不臭的就不是臭男人了,臭點就臭點干嘛要搞特殊…”
梁墨寒無語凝視。
他走到葉梔的面前來低下頭:“你的記性差到需要我一直提醒你嗎?”
“是來贖罪的不是享福的我知道!”
煩死了葉梔都能搶答了。
“記得最好。”
梁墨寒說完就自顧自的往浴室走:“葉家還欠我們梁家半條命,幫我洗幾天澡虧不死你。”
他人都進去浴室了還幽幽補了一句:“再磨蹭,我會把那半條也收回來,我們兩清。”
不是葉梔媽媽。
就是葉梔哥哥。
“你敢!”
葉梔馬上炸毛的從后面追上來:“你不要去搞我家人,小心把我給惹毛了,我會找到你的證據(jù)報警的!”
這話她說的咬牙切齒。
“是嗎。”
浴室里的梁墨寒已經(jīng)是坐進了浴缸里,水放的很淺,不會淹沒到他腹部染紅紗布的傷。
他用帶著舊傷和老繭的手沾了水,毫不客氣的抬起來彈在葉梔的臉上,毫無懼意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最好不要告訴我,這次我會當沒聽到,下次可要記得撒謊了。”
說完還靠著背后的瓷磚笑起來,絲毫不把她威脅當威脅的氣人樣子。
“抓緊點。”
“你……”
無恥之徒還嫌她慢!
葉梔暴躁的用手心大力揉搓自己的臉。
最好他傷口感染發(fā)炎死掉了!
磨蹭了好一會兒的葉梔才從外面慢悠悠的進來,再進來時手里拿了一條床單,還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鏡。
她像上了戰(zhàn)場一樣。
一副視死如歸模樣。
走到梁墨寒身邊她先是把床單往水面上一蓋,緊接著就像刷地板一樣的先給他刷胳膊,戴著墨鏡不想看到不該看的,快碰到他傷口時才起了一點點的賊心。
“敢給我弄水你試試看。”
梁墨寒像是在她心里放了監(jiān)視器一樣。
“我還沒有!”
葉梔泄了氣又轉而去搓背,姿勢不好又個子小,這通澡讓她洗的忙上忙下可累壞了。
幸而他還沒變態(tài)到讓她也一起給他洗下面,才剛洗的差不多梁墨寒就擺手打發(fā)她出去,好像還嫌棄她動作慢礙事一樣。
“走就走!”
葉梔還求之不得呢!
在里面洗澡時她生怕他色心突起,大氣都不敢出,話也不敢多說,純純的工具人,這會兒出來才熱的扇風,給她累的夠嗆。
“藥在床下。”
沒一會兒梁墨寒圍著條浴巾走了出來,他給葉梔指了一下,理直氣壯的:“拿出來幫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