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味兒真是聞的人胃里直犯惡心。
葉梔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往下順氣,一邊就小跑著找到了梁墨寒所在的房間,里面一群小弟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美人跳著脫衣舞正是氣氛最高|潮的時候。
梁墨寒坐在人群后面。
也是中間。
葉梔不想主動開口跟他說話說話,就只沉默的在距離他一手臂遠的位置無聲坐下,準備躲到他們活動結束趕緊走人。
誰想梁墨寒連頭都沒回就知道是她過來了。
“你是專門來做背景板的?”他目視前方冷淡開口。
“……”
葉梔詫異的抬起頭:“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走路已經是很輕了,何況這里還這么吵,難道他后腦勺上也長眼睛了不成?有人坐后面他一下就知道是她!
“一過來就能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兒。”
梁墨寒依舊是看都不看,專注的盯著前方跳舞的人,一手慵懶的拿著杯子,眼底已經開始有了兩分醉意,說話的調子都是懶洋洋的。
“我哪有啊。”
她自從被抓去天府聚寶,就沒有用過一次香水!
說罷還抓起自己衣服來仔細聞了聞確認,哪里有什么香水味兒嘛。
“哼。”
葉梔也托腮看向前面的舞,兩個胳膊肘支在自己的膝蓋骨上。
美女跳的正起勁,眼瞧著就要脫沒掉了,表情勾人,那群小弟們更興奮,手里的杯子都扔了,簡直就像一群狼在盯著受傷的羊。
“你們男人真惡心。”
花錢看陌生人脫衣服。
“呵。”
梁墨寒的笑聲里帶了兩分輕佻,大手輕晃著杯里的酒:“大家都是人,難道有美男跳舞你不看嗎?”
當然!
葉梔才懶得回他呢。
就是看她也不會看別人跳脫衣舞啊!
“美麗的東西誰都喜歡,你自己的好朋友之前不還是深港有名的臺柱子?就因為她身價高一些?裝模作樣幾個月,榮華富貴一輩子,把你們帝都的公子哥兒迷的顛三倒四,也沒見雙標的葉大小姐批判她,你不是照樣當她好姐妹?”
“我是看不上你們!”
葉梔一聽到他為了譏諷自己抹黑她的朋友就來氣,說話也不過腦子起來。
“你們這種男人根本不是缺女人,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權利有多大罷了!因為自身不具備男性魅力,才只能靠花錢買來對另一個人短暫的掌控欲,讓女人對自己做小伏低,恰恰說明了你們內心是失敗自卑的!你們眼里的征服,在那些女人眼里不過是個豬腦的冤大頭!”
“人家姑娘們是來賺錢的,人家比你們高貴!”
什么裝模作樣幾個月。
他憑什么胡說陌生人。
“而且嬈嬈對靳狗是認真的,你不知道不要胡說八道!是靳狗那家伙高攀我們嬈嬈了,你再說我朋友壞話我會真的跟你翻臉!”
“……”
梁墨寒只是笑。
認真的,這年頭還有幾個人是認真的,面對破天的富貴是認真的還差不多。
“你說這些舞|女比我高貴?”
他說著便冷不丁的轉過頭來,眼底噙了兩分醉意的朝著葉梔傾過身去:“陪睡也高貴嗎?你把生活和性分的很開啊?想不到葉大小姐還挺開放,平時會花錢找你嘴里高貴的人解決需求嗎?”
葉梔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一下。
他卻沒走。
話都說完了還在目光灼灼的盯著葉梔的臉看,甚至還挑眉歪了下頭,盯的葉梔都緊張起來,怎么話題會突然偏離,還是偏到這么危險的地方。
“說話啊。”
梁墨寒還是盯著她看。
“有錢的男人靠花錢買來對另一個人的掌控欲,征服感,可是高貴的葉大小姐,你這懟天懟地誰都不怕的性子,貌似也是靠錢堆出來的。”
他再次問她:“高貴的葉大小姐想要消遣時,也會花錢找你嘴里高貴的人嗎?他做的怎么樣?”
“……”
葉梔能明顯的感覺到梁墨寒眼底的醉意,說話都不像平時一樣清醒克制,莫名的有種侵略感。
或許是剛剛的脫衣舞有刺激到他,眼神也讓人覺得危險。
“我們…”
“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聊這些吧。”
她說著轉過身去,蹭的一下站起來,背對著梁墨寒說話:“隨便你怎么說,你要是想帶女人搞,在地毯在沙發(fā)上隨便你,反正床是我的你們不許睡!十點前結束,我還要回來睡覺的!”
看這個樣子今晚這些人也都是在船上過夜了。
葉梔說完就又小跑出去了騰地方,只留看著她離開背影的梁墨寒。
他攥著杯子笑。
還地毯沙發(fā)隨便他搞,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傷嗎……
被葉梔這一鬧他也沒了看舞的興致,再看向臺上跳舞的人只覺得索然無味膩的慌,周圍小弟的叫聲也讓人頭疼。
他起身回房間洗澡。
“臭男人!”
葉梔那邊從出去就在罵罵咧咧,本來覺得在外面不安全,剛剛回去才發(fā)現(xiàn)在梁墨寒那個壞家伙身邊更不安全!
“他才是把生活跟性分的清清楚楚,他才開放,他全家都很開放!”
“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