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蛋?”
葉梔立馬坐直了身體。
她也不信爸爸是這種人,那筆賠償款,還不夠他這些年做慈善的那些零頭的十分之一呢!
“坤爺身邊有一個親信,是當年跟梁墨寒父親在一起干活兒的小工。他的牢做的很冤枉,我想他是替那個坤爺去坐的,剛出來時坤爺不在國內,而他有案底,找不到工作才去的梁墨寒父親那個工地。”
“……”
靳司堯看著平板里那張模糊不清的證件照:“如果我沒猜錯,當年的事情他是全程都知道的。”
后來坤爺回來了。
他也又回去了坤爺那邊,還成為了他信任的左膀右臂。
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把剛成年的梁墨寒帶去的坤爺的那邊,死去的工友,工友留下年輕力壯還有腦子的兒子,那個坤爺缺的就是這種人,他做介紹人不無可能……
“坤爺?”
“你說還有坤爺的親信?”
葉梔聽的表情都凝重起來。
一件工地意外,怎么會牽扯到這么多,怎么還能跟坤爺和他的親信扯上關系。
“還有一個更有意思的。”
靳司堯淡然的劃過平板上的下一頁。
“當年負責這事的那個工頭,現在也在那邊,還就在梁墨寒的身邊,就在為梁墨寒賣命。”
如果他沒有猜錯。
梁墨寒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那些人告訴他的。
他們那種人根本接觸不到葉爸爸,能接觸到工頭已經是頂天了,他一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更是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葉泰然這樣級別的人…
“工頭。”
“他們的名字叫什么?”
葉梔問出來時的聲音都打著顫。
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肯定是那些人胡說八道,是梁墨寒腦殘才信了他們的胡說八道!
“那個坤爺的親信外號叫小刀。”
“而另一個。”
靳司堯把相冊里那兩張模糊的證件照全都發過去:“文鵬飛。”
葉梔完全沒有印象。
她沒聽過這兩個名字,也不認識這兩個人,梁墨寒的身邊人她只熟悉矮仔,坤爺那邊也就是大胡子和那個老鱉她是知道的,這里人太多了……
不過有名字也足夠了。
“我記住了。”
“我今晚就去問!”
等梁墨寒一回來她就馬上去問,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個給他做事,一個又是那個坤爺親信,那她把名字告訴他,聽他們親口說,還可以跟他們當面對質!
“不可以。”
靳司堯當即就一盆冷水潑過來。
“兩個當事人怎么可能同時搞錯這么簡單的一個意外?如果真的是有誤會,那就一定是當事人都在撒謊,或許是出于某種威脅,或許是吃了某樣好處,你去問怎么能問的出來?”
梁墨寒一直就當她是仇人。
怎么會不信自己人的信她。
“我…”
“可是那要怎么辦…”
葉梔一時間更迷茫了,她無助的坐在地下哭出來,要是兩個知情人都撒謊她要怎么破。
“你的目的不是除掉梁墨寒嗎?”
電話那頭的靳司堯問。
“嗯!”
葉梔噙著眼淚點了頭。
靳司堯就繼續問她:“要拿到證據就要打入敵人內部,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即便查出來又能改變什么?”
葉梔咬著唇搖頭。
她什么都改變不了,即便是查出當年的真相,即便爸爸真的是被污蔑冤枉了,真相大白也換不來爸爸的復活,換不來葉澤的健康,換不回媽媽和她受過的傷害……
她真沒用!
根本沒有頭緒!
即便是她現在已經見到了坤爺,即便是她已經知道了梁墨寒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