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連開車的矮仔都神情有了變化,如果是很危險的話。
她警惕又小心的出聲問:“你們說的貨,該不會是讓人上癮的東西吧?”
“不會。”
梁墨寒聞幾乎是馬上否認的,下一秒就轉(zhuǎn)過頭來
看向葉梔忐忑的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個風(fēng)險太大,你不用自己瞎猜。”
“好。”
葉梔聽話點頭,在心里默默記住。
只要跟在他身邊待著的時間久了,就總能抓到他們那些不法勾當(dāng)?shù)陌驯缤硪诲伓说陌阉麄兌妓瓦M去。梁墨寒現(xiàn)在接打電話就一點都不背著她,她覺得自己距離拿到他們的證據(jù)已經(jīng)是又進了一步。
梁墨寒跟電話那邊說了繼續(xù)小心盯著,隨后車上就再沒了聲音。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車上一時間安靜的只有三人細微的呼吸聲,葉梔心里藏著事,就一路都托腮看著車窗外的夜色。
可就在距離天府聚寶還有一段路時車子卻忽然停住,一輛黑色保姆車不當(dāng)不正的擋在了前面!
看著像是故意的。
“草!”
矮仔拍著喇叭罵了一聲:“反了天了,也不看是誰的岔就敢來找!”
想著估摸是老鱉那邊又搞幺蛾子,他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誰想下一秒前面亮著的車燈一下子就暗了,對方似乎不像是來找事兒的。
很快車門開了,上面妖妖嬈嬈的下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潘霜霜。
她捂得很嚴(yán)實,大晚上的穿一身黑衣黑裙,大著肚子也不影響她腳上踩著的恨天高,臉上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只露出一張好看的紅唇來。
下車后更是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好像生怕被人給認出來。
“寒哥,是潘霜霜!”
這個叛徒竟然還敢來堵車!
跟葉梔一樣認出潘霜霜的矮仔嘴上立馬嘟嘟囔囔的罵了兩句,又更是大力的按了兩下子喇叭驅(qū)趕!
可那潘爽爽不但不走還湊上來了。
矮仔無語了:“這叛徒,大晚上賣的什么藥……”
只見她熟練的走向梁墨寒的車窗前俯身,露出自己白嫩飽滿的事業(yè)線來,然后才抬手在車玻璃上輕敲兩下,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
葉梔好奇的看著。
梁墨寒斜睨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降下車窗。
下一秒潘霜霜就往前一湊快要半趴在車窗上,笑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寒哥還在生我氣呢?”
車?yán)餂]人理她。
連坐在前面駕駛位的矮仔都是一臉防備樣子的看著她。
可潘霜霜沒有吃癟的樣子,被冷落了也一點不覺尷尬,她笑著抬手摘掉自己臉上的墨鏡,之后就直接開門見山道:“前幾天,你們私下去見了老東西死對頭的事兒,坤爺那邊兒今天可都已經(jīng)是知道了……”
“你胡說什么呢!”
矮仔立馬出聲呵斥住她!
那可不是小事。
“呵,你沖我嚷嚷也沒用,有本事你讓坤爺信你們沒二心啊,那我今兒也服你!我就明說了,你們找的對家那邊有坤爺?shù)募榧殻裉煜⒕鸵呀?jīng)是傳過來了,坤爺他已經(jīng)是聽了也信了。”
“……”
潘霜霜是帶著消息過來的,底氣也足,對矮仔的態(tài)度絲毫不屑。
她轉(zhuǎn)頭又抓住梁墨寒的袖子:“寒哥,我怎么說也是從咱們天府聚寶出來的!這次我能擔(dān)著風(fēng)險來告密,也是想表忠心證明我之前的話是真的!我真沒想著要背叛你,背叛天府聚寶,我一直把寒哥你當(dāng)成是我的伯樂啊……”
可眼前人依舊是連理都不帶理她。
叛徒就是叛徒,有過一次也是叛徒。
坤爺向來是多疑的,連帶著帶出來的人也都有幾分多疑,他最喜歡的干兒子梁墨寒更是得了精髓。
潘霜霜已經(jīng)是背叛過他一次,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投誠,或許是替坤爺來試探口風(fēng)的也說不準(zhǔn)……
這會兒要真聽了她的,跟著她一起胡說,保不齊還會反被她給錄音,一旦落下證據(jù),坤爺那邊就正好拿來發(fā)作了,本來他就愁的拿不住梁墨寒的把柄。
“寒哥不信我?”
潘霜霜也不是傻的。
她看出什么意思后就咬牙甩出了殺手锏:“坤爺他過兩天會去趟東南亞!”
東南亞……
葉梔皺眉聽著,那邊那么亂他去那里干什么。
下一秒潘霜霜就說出了一句讓她始料未及的話:“如果寒哥你想要除掉他,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咱們天府聚寶完全可以先下手為強的!”
她竟然是來攛掇梁墨寒動坤爺?shù)摹?
葉梔和矮仔都聽的瞪大了眼,這是真搞不清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先下手為強。”
梁墨寒這才抬了抬眸,不冷不熱的抬眼看她:“你還真想坤爺死?”
她重重點頭!
“我之前的話都是認真的,就老家伙那個身子骨,估計沒人害他也夠嗆能活到孩子長大,老東西最近做的事兒也很危險,連我這個天天吃飯睡覺都在一起的人都不太能打探到,我心里是真不踏實的很。”
潘霜霜一提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臉上的憂心忡忡也不像是裝的。
“就在前幾天夜里,我迷迷糊糊時候還聽到他偷著打電話,說什么需要一個人來背鍋,建什么新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