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最睡不著的就是文美煙了,莫名其妙的背了個鍋,還是被她最在意的梁墨寒懷疑誤會。
回到房里她越想越慪氣,心里對葉梔的憎恨更多!
葉梔就沒心沒肺多了。
一夜好夢,早上剛睜開眼就又念叨著去看老式手機,可少見的是一晚上都過去了,靳司堯那邊居然還是沒有回復。
“怎么回事啊……”
帝都總不能是也出什么事兒了吧。
靳狗頭一次這么久不回復消息的,他不應該是這么不靠譜的人啊,是手機沒電了還是丟了,該不是被小阿跡給丟到馬桶里去了吧!
可千萬別。
強忍住了給秦嬈打電話的沖動。
葉梔從衣柜里挑選了一身白色長裙和長袖外套,最近氣溫下降的厲害,匆匆洗漱完才去的廚房找飯。
她今天還是得再去夜寐一趟轉轉。
不管是夜寐還是天府聚寶,還是梁墨寒常常出沒的地方,她都要隔三差五的去轉轉,說不定哪天就撞大運發現點兒什么了呢,她不能松懈懶惰。
……
廚房。
葉梔從后院過來的時候,里面已經是有人了,先一步到了的文美煙看著剛進來的葉梔,嫌棄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掃視,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冷笑。
“呵。”
“笑死你啊。”
葉梔直接懟了回去。
她才不會輕易看人臉色,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別人給她擺一下臉子,她得回兩次道:“死禿子!”
頭上少了一撮毛,就在少了的地方別了一個大卡子。
好像生怕知道她少了毛的人想不起來似的。
“你別太過分!”
文美煙當即咬牙切齒!
她一向是最愛面子也最愛美的,偏偏葉梔昨晚薅了她頭發的同時還下了她的面子,這讓本來就已經結過梁子的兩人梁上加梁。
但很快她就忍了下去,一反常態的忍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墨寒說過她了,葉梔看她不再挑事兒了也就不再理會,只專心的吃自己的碗里的飯,就是這飯她越吃就越越感覺不對勁兒。
味道倒是沒問題。
就是吃不出是拿什么做的。
都已經快吃完了她才忽然意識到的,非常陌生的瘦肉,跟常見的牛羊雞肉和豬的味道完全不同,也不是海鮮,天府聚寶里竟然還有她沒吃過的東西。
葉梔有點好奇的舀起碗底的肉沫來看。
“呵呵。”
這時候對面的文美煙才又突然笑了起來。
“假惺惺的!”
她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瞧著葉梔和她手里的碗,眼眸里閃著精光:“一天到晚的裝千金小姐臭矯情,我看你這吃了狗肉也沒死啊。”
“狗肉?”
葉梔聞就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她從來不吃狗肉。
之前還特意說過。
“是啊。”
文美煙憎恨眼中透出得意來,葉梔的表情讓她看了越發的心情舒暢,她還特意壓低身體往葉梔的方向湊。
“專門為你找的一只大金毛,乖得很呢,今天早上才剛殺的!給我們愛咬人的葉大小姐特意宰掉的,那叫一個新鮮啊!廚子把它皮都剝了,它里面的肉都還在跳呢!腸子現在就在后院兒扔著,葉大小姐可得多吃點兒,好滋補滋補了以后繼續咬人。”
“你好惡毒!”
葉梔惱火的一把將手里的勺子摔向她!
她哪里是想吃肉,分明是把對她的仇恨嫁接到了更弱小的小動物身上!虐殺沒有反抗能力又溫順的狗,知道她不吃才故意這么做的!
“惡毒?”
“呵呵,誰能惡毒的過你們葉家人啊?”
梁墨寒不在場文美煙也一點兒都不裝,刻薄的上唇拱著,直接擺起女主人的譜來出昨夜的氣。
“敢說我是癩蛤蟆,我看最癩蛤蟆的就是你們這群不學無術的小富二代!你爸爸靠糟蹋我們窮人的命掙錢,你倒是從小能享福啊,你們特媽生下來就欠我們!”
她指著葉梔的臉翻出陳年舊賬來,故意往葉梔的心頭澆火。
“我懷疑你怎么了?殺人犯的女兒,我懷疑你都是輕的!”
“都是你爸把梁家害成現在這樣的,是你爸害死的梁爸爸!是你爸害死梁墨煙!也是你們葉家人害的寒哥自甘墮落的,現在你這個狐貍精又來害他,殺人犯的女兒最惡心!”
“我就等著看你幾時被甩!”
這樣的話她說的極其順口。
不難想象這些年里她說過多少次,或許月月都掛在嘴邊,提醒一樣仇恨葉家的梁墨寒。
“我是殺人犯的女兒嗎?是嗎?”
葉梔聽了她的話卻根本沒惱,現在都快聽的免疫了。
大樓是葉家名下的,所以葉家都是殺人犯,她就是殺人犯的女人,這邏輯……
那她的爸爸呢。
可是包工頭呢。
“你好像很特別樂意提起葉家跟梁家上一輩的仇,就像是生怕有人會忘記一樣,為什么呢,這么感同身受你也姓梁嗎?”
靳司堯說過的。
那個刀疤男和文鵬飛就最可疑了!
是什么原因讓她這個賴在梁墨寒身邊不走的人,天天掛在嘴邊提醒別人葉家人是罪魁禍首殺人犯,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葉梔差點就要說出口。
又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不能打草驚蛇。
“呵,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陪在寒哥身邊,跟梁家人差不多,別以為昨晚他護著你就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