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你吃什么飯?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讓醫院保安把他們趕走。”
“這里是夜城。”
薄成渝的人,誰敢動?
陳映南微怔,抿唇緘默了。
“放心,沒事的。我去病房和小墨打個招呼。”
陳映南回頭看沈雯的背影,有一瞬間想開口喊住她,叫她等沈墨手完術后跟著他回申城。
在他的地盤,薄成渝總應該不敢再這樣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
明月樓——夜城最大的飯店。
沈雯曾經是這里的常客。
最愛吃這邊的糖醋鯉魚和油燜蝦。
店員認識她,笑臉的把她引進了樓上最好的包間里后,帶著門離開。
“雯雯,你來了。”喬鶯鶯熱情的起身,招呼著她,“快坐。我和成渝給你點了你愛吃的菜,剛上。”
她殷勤幫著沈雯拉開了椅子。
沈雯看了眼對面沒什么反應的薄成渝,而后渾身不自在的對著要為她站立式服務的喬鶯鶯,開門見山的道:“我來時已經吃過了,不必如此招待。日后我不會去搶你男人,你也別找我麻煩,就行了。”
喬鶯鶯放下公筷,撫著衣擺坐回了薄成渝的身邊,從椅子旁邊拿出一個禮盒遞過去。
“雯雯,我當時腦子抽筋,才做了那么混蛋的事,現在越想越后悔,你能不和我計較我非常感激。這是我一點小心意,請你收下。”
“不用了。”
“收下吧。不然我真的會很過意不去。”
“不用。”
喬鶯鶯咬了下唇,無辜又可憐的道:“雯雯,你是不是心里還記恨著我……”
都是女人,誰不了解誰?
沈雯看著她這樣演,心里就煩。
她想盡快應付完這頓飯局回醫院,于是沒和她再嘰咯,伸手接過了禮物,淡淡道:“謝謝。”
喬鶯鶯瞬間開心,雙手搭在桌邊,身子前傾,笑著道:“這套芭蕾舞裙,是我年前定的,本來想等下個月在劇院表演時穿,但顏色太艷了,你穿應該能比我更合適。”
沈雯面色陣陣發白,十指扣住禮盒邊緣,心口仿佛插了一把刀子,鮮血直流,疼的她無法呼吸,無法語。
這時,始終沒說話的薄成渝將一把鑰匙放到桌面,修長如玉的指節推著轉盤,把鑰匙送到她面前。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開個芭蕾舞蹈班,我把市中心的fire舞蹈教室買了下來,送你。”
包間三面是落地窗,可以飽覽江島全部風景,讓人心曠神怡。
但沈雯不覺得開闊,反而有種肺部氧氣被全部抽空的感覺。
她好像是個溺水者,掙扎上岸的沖動只存在腦海中,肢體則僵硬的完全無法做出自救的舉動。
薄成渝看著表情呆滯的沈雯,狹長的眼閃過探究:“怎么,你是……不喜歡我和鶯鶯送你的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