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沈墨的呼喚聲中她猛然從水里掙扎而出,大量新鮮的空氣涌入口鼻,面色逐漸緩和。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下?!?
“不用,”沈雯深呼吸著抬手捂住臉,卸了全身力氣的倒在椅背上,諾諾地道,“我只是應(yīng)激了。小墨,開車吧,我沒事?!?
沈墨憂心忡忡的看了會兒沈雯,“姐,你等下覺得哪里不適,一定要和我說?!?
“嗯?!?
……
夜城公安局辦證中心。
他們是踩著下班點(diǎn)過來的,沈墨的朋友一見他們就道:“哎呦,可算是來了!再晚點(diǎn)今天都辦不了了。”
沈墨把證件全都遞過去,說:“辛苦了,回頭請你吃飯?!?
“你們先坐在這個窗口等一下,我去找人弄。”
沈墨拉開椅子,讓沈雯坐下,然后去旁邊的飲水機(jī),用一次性水杯給她倒了杯水回來。
情緒上的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沈雯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過來了。
她迎著弟弟不安的視線,溫柔的笑笑,“放心吧,你姐沒那么脆弱?!?
沈墨鎖著眉頭道:“姐,你別害怕薄成渝,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少年了!”
沈雯心窩很暖,“姐姐知道。是姐姐太緊張了,下次不會了。”
沈墨摟住她的肩膀,小聲罵道:“媽的,早知道當(dāng)年薄成渝要去給你陪葬,我就不攔著了。他活著就是個禍害!”
沈雯愣了下,“陪葬?”
沈墨撇撇嘴,“你出事后他要死不活的問我,他下去陪你怎么樣,我說他沒資格,讓他好好活著,痛苦的活著……嘖,沒想到他還真聽進(jìn)去了?!?
她和薄成渝是同一種人,要強(qiáng),不認(rèn)命,能讓他們輕生,說明是真的遇到了跨不過去的檻。
沈雯苦澀的扯開唇角,說:“我們以后還是少回夜城吧?!?
不然這些過去的記憶,總會翻來覆去的攻擊著她。
實(shí)在是煩的很!
“行,等晗晗這個事情解決……”
“沈哥!”
沈墨的朋友躲在柱子后急色的朝著他們勾了勾手。
見狀,沈墨和沈雯不明所以的起身走過去。
沈墨問:“辦完了嗎?”
“辦什么啊,這戶口本是假的!沈哥,你可真行,哎呀,快快,趕緊收好?!?
沈墨蒙了:“假的?”
“是啊沈哥,今天是辦不了了,你要是想辦,把等哪天把真戶口本拿來我給你弄?!?
“不好意思,我這……”沈墨拍了下對方的胳膊,“總而之,謝謝了?!?
“沒事沒事。”
沈墨跟著朋友說了幾句話,等出了大廳,他的臉色徹底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