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頭發花白,正是院長亞瑟·科爾曼,身邊的,是他的助手霍克。
科爾曼笑著走上來,“我聽霍克說,夫人中午又吐血了,就過來看看,夫人現在感覺如何?”
謝舒溫柔地笑著,“霍克先生治療過,現在已經舒服多了。”
“那就好。”科爾曼瞥見后面的晏淮,笑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嗎?”
老威爾遜就把晏淮的話重復了一遍。
“出去?”科爾曼的眉頭立刻關切地蹙起,語速平穩,帶著擔憂,“文森特,您夫人現在的情況您應該知道,極度虛弱,內環境極其脆弱,任何移動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后果,包括再次誘發致命的大出血,夫人的狀況完全不適合離開病房,更別說離開療養院。”
聞,老威爾遜猶疑了一下。
晏淮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我理解您的顧慮,科爾曼院長,但這機會千載難逢,那不是普通的肝源,是極其稀有的kidd陰性血型肝源,捐獻者家屬非常堅持,必須見一見母親本人,他們說這是對逝去親人的尊重和寄托,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真誠,您知道,這種匹配度有多難得,也許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我們不能辜負這份善意!”
先前晏淮沒說是同血型的肝源,如今聽到這話,老威爾遜也堅定下來。
阿舒的血型太稀有,同血型配型成功的肝源更是稀有中的稀有,如果錯過,真是太可惜了。
聽到有同血型的肝源,科爾曼眸色一深。
霍克在一旁欲又止,似乎想附和他的老師。
看科爾曼面露遲疑,晏淮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院長放心,我會保證母親萬無一失,只要這次見面順利,拿到這份珍貴無比的肝源,馬上就能為母親進行肝移植手術,母親身體就能恢復很多,難道現在要因為一點‘理論上’的風險,就放棄這唯一能徹底挽救母親生命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