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什么,就給什么?”阮清反問程十鳶,“你覺得,以劉文昊無法把心思靜下來的性子,能踏踏實實跟你學技術?還是機器怎么織的線,他明白?他想要你的技術,還想讓你的技術和機器融為一體,但這里面最關鍵的步驟他不會呀~”
這就意味著可操作性很大。
程十鳶能聽出她話里有話,但畢竟不了解阮清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并不明阮清到底要怎么做。
阮清壓低聲音,湊近她的耳朵,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阮清說的每個字都是程十鳶聽得懂的,饒是如此,她還是需要消化一下,這才能肯定自己并沒有聽錯。
“可是……”好事兒擺在眼前,程十鳶卻猶豫了,“阮姑娘,你擁有和我不相上下的技術,你還這么年輕,以后在宋錦上必然大有可為,你為什么要幫我?”
她的意思是,阮清完全可以脫離她做這些事,為什么還要把她放在中間,大部分利益都讓給她呢?
“因為你有道,我在宣揚傳統文化上面并沒有道,只有術。”阮清誠心道:“唐僧師徒四人去西天取經,其實真正戰力最弱的就是唐僧,但唐僧卻可以做領導,因為他心定。
我雖然空有一點宋錦的技術,但如果沒有堅定的弘揚文化的信念,我怕我很快也會誤入歧途,淪為賺錢的工具。
再說,我還有別的生意要忙,別的錢要賺,所以在這上面并不打算投入多少精力。
與其如此,把事情交給真正擅長的人去做,這樣才最好。”
程十鳶還是不明白。
“阮姑娘,請問你這樣做對你自己有什么好處?”
“我當然是賺屬于我的那份錢啊~”阮清當然沒必要賺這份錢,但為了不讓程十鳶疑心,她只能以賺錢包裝自己的目的,“雖然我在其中賺的是最少的,但細究,我出的力也是最少的,所以我拿最少也是很合理的。”
阮清不希望程十鳶花太多精力來思考她參與此事的目的,“程師父,宋錦這門技藝還得由你傳承下去,并且帶著千千萬萬總有宋錦技藝的師傅過上更好的日子。”
程十鳶篤定道:“我會努力的!我一定不忘初心!”
“我當然相信你,師父!”
阮清的這一聲“師父”,程十鳶可不敢當。
“以你的技法,我可當不得你的師父。”
阮清眨眨眼,“你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