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好氣的問道。
傅荷點了點他面前的桌面。
“就那花紅翠綠的,送出去就是討人嫌的玩意兒,有什么好鑒賞的。”
傅靈蘊瞪著眼睛要反駁,傅荷又說:“你接著之前的話說,那位柳側妃怎么不受待見了?”
傅靈蘊抓了一小撮瓜子,塞進嘴里,開始和傅荷說了起來。
“柳尚書雖說是兩個女兒,可大姑娘,也就是柳慕儀是個外室婢妾所出,母女倆一直被視為是柳家的恥辱,而柳婉儀呢,她的母親顧氏一族往上數幾輩,那可是能和皇家攀上親戚的,在信陽那邊也是巨賈富戶,自然就受寵啊。”
傅荷聽著好笑。
“看這些男人就是好笑,生了女兒才覺得是恥辱?一開始禍害人家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人家是恥辱?”
傅靈蘊沒理會傅荷的怨懟,接著又說:“反正柳慕儀在柳家過的可謂是連下人都不如,那誠親王說著是皇上的親侄子,可其實就是個病秧子。雖說是圣上賜婚,可柳家舍不得嫁嫡女,就將柳慕儀推出去了唄。”
“這樣啊…”傅荷聽的直蹙眉,“可見,嫁人并非就是女子的好出路了。”
“什么?”
傅靈蘊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沒明白傅荷的思維怎么跳躍的,怎么就轉到女子嫁人那上頭去了。
可他轉念一想,好像傅荷這話也沒說錯。
畢竟看那柳慕儀在柳家人面前的姿態,的確也沒有因為嫁了親王而有什么好轉。
傅靈蘊便說:“你這話倒也沒說錯,不過,這天下間的女子除了嫁人,然后依靠自己男人過活還能怎么辦呢?”
傅荷嗑一口瓜子,說的理直氣壯。
“可以靠自己啊。”
傅靈蘊不以為然,嗤了一聲。
“你說的簡單,異想天開。”
傅荷正欲和他爭辯,那邊沈心萍付了銀子,掌柜的將那瓷瓶裝置好親自將人送了過來。
滿臉堆笑。
“傅夫人,您三位慢走。”
沈心萍笑笑,轉身時不經意的瞥見了柜上的珍珠簪,滿眼驚艷。
“呀,這枚簪子漂亮。”
掌柜的一見還有生意,又忙著將沈心萍往回請。
“夫人瞧瞧?這珍珠可都是上等貨,做工也是極好的。”
沈心萍贊賞的點點頭,接了那簪子在手心把玩,下意識的便說道:“色澤明亮,質地上佳,晞敏戴上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