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還是蹲了頓身,“母親。”
“快些坐下,今早膳房頓了雪梨燕窩,你嘗嘗。”
傅靈蘊便隨手將那一盞燕窩遞給了傅荷。
“特意給你留著。”
傅荷接過,二人動作十分自然。
老夫人旁邊的中年女子媚眼如絲,見著這一幕,卻不留痕跡的稍擰了眉鋒。
隨后跨出,眼神落在傅荷身上,語氣是十足的驚喜。
“莫非,這位就是大姑娘!”
傅荷懶洋洋的抬起眸子,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驚艷到了。
這哪是什么幫東家管著鋪子的下人,這美貌,這氣度,活脫脫的像個豪門望族的主母啊!
鈴香笑盈盈的和她對視,又主動說道:“大姑娘才回府,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鈴香,之前在壽春院伺候,后來老夫人使我去管著鋪子,便很少在府上了。”
那番熱切問候,語動聽。
可傅荷卻咽下燕窩,慢吞吞的勾起一抹微笑。
問道:“管了鋪子就這么沒規矩了,在我面前,連個奴婢也不自稱了?”
鈴香笑容微僵。
老夫人沉著臉,斥道:“傅荷,鈴香可是我與你父親的得力助手,傅家的生意少不得要她操持,你待人還是應當客氣一些。”
鈴香笑容回溫,善解人意的說道:“老夫人莫要動怒,是奴婢不好。奴婢應當體諒大姑娘的,只想著不與大姑娘生分,卻忘記了,畢竟才回府的姑娘,哪里能沒有幾分傲氣呢?”
這是在說傅荷沒做過主子,回來了就可著勁兒找虛榮感。
傅荷也不惱,笑容越發動人。
“祖母這話說的無理,她再是為傅家賺了銀子,我也沒享用到一分一厘,自然沒有待她客氣的必要。所以主仆之間,還是緊著規矩來吧。別傳了出去,叫人議論侯府的奴仆沒有尊卑,豈不是丟了祖母的臉面。”
老夫人眉一皺,鈴香卻大氣的就地行了禮。
“大姑娘說的是,奴婢鈴香,給大姑娘請安。”
傅荷滿意的點點頭。
“起來吧,鈴香姨風塵仆仆,是從哪兒回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