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欲又止,怎么聽怎么覺得李嗣瑛這話是在胡謅,其實就是想留下來看笑話唄。
這姓傅的姐弟倆還沒下一步動作呢,李嗣瑛倒是走到了前面,還狐疑的回頭問道:“怎么還不走?”
看他一副不拿自己當客人的模樣,傅荷是又好氣又好笑,一腳將腳邊的碎石子踢開,應道:“來了。”
…………
進了壽春院,便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淡淡的,飄散在空氣里,混著莫名的藥香味,有些刺鼻。
傅荷鼻尖輕動,這味道,有些像是軟沸香。
邁進屋去,便聽見老夫人抓心撓肺的哭喊聲。
“我的晞敏啊,你這不是要祖母的命嗎?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啊!”
一向體面的老夫人此時趴在床前,淚眼婆娑,哭的不能自己。
身旁那女人穿著紫色衫裙,亦是眼眶通紅,她扶著老夫人,聲聲勸道:“老夫人,您莫要傷心了,仔細身體,若您再有個好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二姑娘這一番孝心!”
秦嬤嬤也在后頭卷著袖子擦眼淚。
“是啊,老夫人,鈴香說的在理,您不為自己想,也為二姑娘想想,她割掉自己血肉救您醒過來,又怎么愿意看到您再病倒呢?”
一左一右的,好不容易將老夫人攙扶起來,坐到了一旁的軟凳上。
秦嬤嬤給她按著肩膀,又哄勸著:“侯爺與夫人都在這呢,他們瞧見了也要擔心您的不是?”
“他們…怎會在意我的死活?”
老夫人擦著眼淚,抬頭,怨懟的看了夫妻二人一眼。
傅開遠臉色本來就不好看,再看見李嗣瑛竟然這么遲了還在自己家里,尤其還和傅荷一塊進來的時候,臉色更崎嶇了!
沈心萍剛剛昏過一場,這會兒臉色有些白,顯得有些虛弱,也說道:“母親莫要著急,大夫怎么說的?”
“大夫說二姑娘這算是大傷,得好好補補,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瞧這小臉慘白的,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