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開遠喊來了八貴,招呼了七七八八的下人,立刻就要將傅晞敏送回院子去。
整個過程中,傅荷與傅靈蘊,渾似空氣。
甚至連李嗣瑛都只得了杯熱茶看熱鬧。
屋內很快就剩了他們三人,傅荷氣的直發笑。
“我真沒聽說得了病,要吃人血肉才能好起來,我們祖母是人還是妖怪?”
她望著傅靈蘊,傅靈蘊冷著一張臉,嗤笑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晞敏真的割了肉。”
傅荷呸了一口。
“嘁,我聞到軟沸香的味道了,這藥服下得至少一個時辰才能見效令身體無痛覺。若是祖母病急,還能等傅晞敏那一個時辰?分明就是一個拙劣的計謀,為了放傅晞敏出佛堂的計謀!”
傅靈蘊也看的明白這究竟怎么回事。
他沉著一張俊臉,只說:“就算咬著這一個時辰想證明她是做戲,只怕也難。此時不知父親是什么態度,而且鈴香是個能說會道的,還能難到她嗎?怪只怪我們今日沒在府上…”
“嗯……”
一直作壁上觀的李嗣瑛手指敲兩下茶杯,笑道:“二位說的都沒錯,不過你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
傅荷與傅靈蘊異口同聲:“什么?”
李嗣瑛答:“軟沸香是禁品啊,市面不許流通的,只有四品以上官員在確實需要用到此藥時,可以憑病診記錄報至吏部,戶部復核,才由太醫院復診,發下此物。”
傅荷腦子嗡的一下,“也就是說,尋常大夫根本不可能有這玩意兒?”
李嗣瑛又答:“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軟沸香這藥的,不過…它確實只存在于皇宮里。除了我方才所講,還有一種能得到此藥的途徑。”
傅靈蘊:“什么途徑?”
李嗣瑛喝著茶,漫不經心的答:“有立功之舉,圣上恩典,有此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