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原本都抬起手了,可卻莫名有些退縮了。
像是覺得不好意思觸碰李嗣瑛似的。
她輕輕搓了搓自己指尖,說道:“那勞煩王爺自己動手吧,我怕我沒個輕重。”
于是,李嗣瑛自己解開了那塊一直束縛在他眼睛上的白色緞帶。
適時清風起,那輕飄飄的物件在他指間纏繞流連,卻又被風卷起。
“誒?”
傅荷伸手便抓,卻沒能來得及。
“沒關系。”
李嗣瑛輕聲說道:“不妨事的,傅姑娘不必在意。”
聞,傅荷甫一回頭,竟然毫無防備的撞進了李嗣瑛的眼中。
他露出了自己的雙眸,亦是他的傷口。
深邃的眼眸,因為受傷,瞳孔似是被遮了一層濃霧。
李嗣瑛張了張嘴,輕聲道:“我很丑?”
傅荷猛一回神,訥訥搖頭:“不不不…”
她悄然低頭,聲音也變的很低。
“不丑,不丑的。”
李嗣瑛抿了抿唇,也沒有再多說。
傅荷心里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才起身對李嗣瑛說道:“我先給王爺檢查一下,待會兒有什么感覺都請如實告訴我。”
“好。”
傅荷摸上那雙眼睛,從眼周到眼角,細細查看,無一錯漏。
這外體癥狀,看起來倒有些像是…中毒了?
傅荷摸出針輕輕在李嗣瑛眼角扎了一下。
“疼嗎?”
李嗣瑛搖頭。
接著,又是眉尾,眼中的穴位。
“疼嗎?”
“有一些微弱痛感。”
李嗣瑛說道:“不過我從小習武,又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就連危及性命的刀劍傷也能扛下來,或許我的痛覺與常人不同的。”
傅荷不語。
說完,李嗣瑛還立刻解釋道:“傅姑娘,我沒有質疑您診斷的意思。”
“我知道,而且你說的很有道理。”
傅荷笑起來,臉頰也有不明顯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