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摩挲著那玉佩,左看右看的,總之端詳了很久。
“貼身玉佩,就這么給我了?”
傅荷沖著李嗣瑛眨眨眼,笑的有些狡黠,還將玉佩放到唇邊輕輕的哈了一口氣。
玉不受熱,觸感還是冰冰涼涼的,果然是個好貨。
傅荷笑容燦爛,語調輕快的像黃鶯一樣。
還不等李嗣瑛回答她問題呢,她自己便自說自話道:“那多不好意思,您這玉看起來挺貴重的。”
她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手上動作卻一點沒含糊,直截了當的將玉佩往自己小荷包里裝了。
甚至還追問道:“應當能換不少銀子吧?我改日找個當鋪給當成現銀豈不劃算!”
李嗣瑛氣樂了。
他伸手在傅荷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道:“那你就想錯了,這東西一文不值。”
傅荷才不信,摸了摸額頭,反駁道:“我才不信,別以為我鄉下來的就不識貨,你這玉佩摸著就是好物件兒,再說了你是誰?你是皇帝的兒子誒,皇室的東西還能差的了嗎?”
聞,李嗣瑛沖傅荷豎起一個大拇指,稱贊道:“說的好,我是誰,皇帝的兒子!這東西是皇帝賞下來的,御賜之物,你拿去當鋪換銀子,誰敢換給你啊?”
他的眸子灰蒙蒙的,可傅荷此時與他對視,卻分明從其中看見了傻子兩個字。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尷尬的訕笑。
“嘿嘿,不好意思啊,見識淺薄,把這茬給忘了。”
“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嗣瑛笑笑,催促道:“別嘴貧了,既然收了我東西就趕緊告訴我,你掙那么多銀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傅荷聳了聳肩,大概是坐的累了,她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好吧,其實嘛,掙銀子不就是為了花唄,去望山上有很多小孩子,要吃飯要穿衣啊。明月觀又沒什么香火,那些道長出門辦事兒的還得倒貼呢。”
說到這里,傅荷嘆了口氣。
“我師傅是個心善的人,管了那些孩子的穿衣和吃食,但是就憑我師弟日常給那些鄉里鄉親的看診,能掙到幾個銀子啊?”
傅荷連連搖頭。
“所以我得多掙一些銀子,等我將你治好了,和師傅師弟離開后,就將這些銀子留給觀里,好歹不能讓孩子們餓著。”
李嗣瑛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有幾個孩子?”
傅荷一愣,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才不止幾個呢,有二十多個,四五個殘疾男童,其余的全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