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衿很快就從小孩不是十分清晰的表述中提取到了幾個關鍵信息。
“你是說,那件事情牧川是被冤枉的,但是王姨娘按著他認下了這件事情,對嗎?”
秦遠歌絞著小手點點頭又搖搖頭:“王姨娘沒有逼著他認錯,但是她道歉,還賠了禮,這件事就成了川哥做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寧衿忍不住摸了摸小蘿卜頭的腦袋。
后者小聲道:“這件事情川哥沒有告訴你吧?那你也別跟他說是我告訴你的。”
事情發生以后寧牧川有好長一段時間在書院里都抬不起頭,有人說他撒謊精,還有人說他是小偷,可是沒有任何人相信他,他也不知道該跟誰說。
后來丞相府的幾個公子聽了這事兒,就帶寧牧川去露營散心,結果傳到他們口中又變成了帶走反思。
除了秦遠歌這個鐵哥們兒,都沒人愿意同寧牧川說話。
他那個整日來接他下學的二姐和據說十分疼愛他的王姨娘都輕飄飄把這件事情翻篇了,過了那段時間,寧牧川自己也不再提起那件事情。
“小偷”和“撒謊精”這個帽子就這么扣在了寧牧川頭上,再也摘不掉。
只有秦遠歌知道寧牧川看到原先同他玩的伙伴們都不理他了之后有多難過。
“川哥是被冤枉的,”秦遠歌道:“我相信他。”
寧衿眸底醞釀起了風暴,面色卻始終平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