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衿帶著洛姨娘去了皇城司。
在那之前,她先單獨去了下人院一趟,昨天夜里回來時已經(jīng)很晚,逢春去看了清荷的情況后回來說人已經(jīng)睡去,要她也先歇下,等到明日再說。
即使已經(jīng)聽其他人說過了清荷的情況,寧衿親眼見到清荷狀態(tài)的時候仍是止不住的心驚。
正值花季的一個年輕姑娘,進宮之前還好端端的,雖然話少些,但是放在外面也是要被夸一句清秀的,如今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身下的床褥身上的被子都成了鮮艷的紅色,只有人的面色是蒼白的,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身體的起伏,好像一個不留神就會徹底沒了生息,光是看著就叫人心驚膽戰(zhàn)。
“昨夜里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還好送她回來的那個侍衛(wèi)還知道提前涂金瘡藥,進行了簡單的包扎止血,回來的也快,否則昨夜里人就該沒了。”老醫(yī)師都不用多仔細的摸脈,嘆了口氣:“舊傷未愈,又添這么嚴重的新傷,往后一輩子都會落下嚴重的病根,不過她現(xiàn)在還年輕,好好養(yǎng)著或許還能養(yǎng)回來。”
寧衿看一眼緊緊閉著眼的清荷,有些擔心:“一夜了,怎的還未醒來?”
“我的大姑娘呦,您看看這刀口這傷疤這蒼白的嘴,莫說是今天一早就醒過來了,昨天夜里沒發(fā)高熱燒死都是菩薩保佑了,只要血止住了,慢慢會好的,今天一天不管用什么方法,盡量給她灌些藥下去。”老醫(yī)師仔細查看清荷的情況,道:“最遲今日下午,這姑娘就能醒過來,不過她傷了元氣,不要一醒過來就磋磨人去干活。”
“都這樣了誰還會磋磨她,我們家姑娘才不是這樣的人!”桃枝沖他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你可不要亂說哦!”
“我就開個玩笑。”老醫(yī)師哈哈一笑,他當然知道大姑娘性子溫良,不然也不敢在她面前這么沒規(guī)矩:“行了,療程和藥方都留下了,老夫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