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顧知行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將軍有消息了!”他激動的面色通紅,卻還要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他剛剛傳信回了京城,一封是秘密傳給陛下的,另一封是給侯府的!”
“當真?”寧衿激動的快要站不穩,她一把抓住顧知行的袖子,急切道:“信呢?”
顧知行連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圓筒遞過去,解釋道:“信不是將軍親手寫的,他受了些傷......哎呀你自己看吧!”
二人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主子侍衛之間的階級禮儀了,手忙腳亂的打開信一塊讀起來——除了侯府和皇帝那邊,也只有被鎮北侯一手帶出來的顧知行最關心他的消息。
吾兒寧衿親啟:爹在外面一切安好,不要擔心,不日便可歸京,勿念。
短短幾句話,沒有一個字提起他先失蹤后受傷的事情——就像是往常寄回來的無數封家書一樣,只讓她不要擔心。
若是寧衿還是以前的那個寧衿,或許真就傻傻相信了,父親在外面什么事兒都沒有,她只要安心在家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大小姐就好。
可事實就是,只要她稍微上點心都能知道,父親其實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輕松,而府里的平和也是假象,早就被腐爛滲透,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無所有。
“還真是怪短的......”顧知行看了別人家的家書,嘟囔道:“將軍果然是將軍,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都不跟你說一聲。”要不是之前將軍身邊的人跟他說了一聲,沒有消息的這段時間他會真的以為無事發生。
“府里最近也夠亂的,等他回來再細說吧。”寧衿一點也不介意父親話少:“說不定他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能寫信回來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