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門口的守衛是認得寧衿的,先前秦祭酒忙的時候偶爾會叫她去幫忙,特意給了她一個方便出入的玉牌,見到玉牌,就算不認得她的守衛也會放人進去。
恰巧今日是同他們相熟的一個圓臉守衛,逢春率先跳下了車,問道:“石松,我家小公子犯什么錯啦?”
寧牧川每回犯的事兒都能被罰的人盡皆知,每回被叫家長了還沒進門就知道他干了啥,誰知道今日那圓臉守衛卻道:“嗯?沒有啊,今日寧小公子沒犯什么事呢。”
“是我有事。”寧衿同桃枝一塊前來,輕聲問道:“石守衛,今日祭酒大人可在監內?”
同他說話的人溫婉有禮,是京城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這年輕小守衛每見一次她都要臉紅一次,忙不迭作揖:“寧大姑娘安好,今日大祭酒未出去。”
“多謝。”寧衿沖他點了點頭,回頭對兩個小丫頭溫聲交代:“我今日有些事情尋秦祭酒,下午我和牧川一同回去。”
逢春眼睛一亮,就聽她接著道:“莫要在外頭玩的太晚。”
“知道啦姑娘!”
好不容易能出府轉轉,天氣還難得晴朗,倆小丫頭都挺開心,打過招呼便搖著馬車離開了。
入了國子監,寧衿熟練的往秦祭酒的書房繞去。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到處都是學子們的朗朗書聲,這地方沒有那么多復雜的勾心斗角,只管把書讀好就行了,寧衿聽著便覺得內心安寧又懷念極了。
國子監內倒是沒有那么多嚴密把守,一路上只遇到幾個太學博士,一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