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線還未回去報信,大周京城的人就都已經(jīng)知道被偷走的輿圖是假的了。
因為第二天上午的朝會上,秦祭酒提出來了真正的輿圖并沒有丟,而是一種試探——果然一下子就把內(nèi)鬼試出來了。
所以先前京兆尹威脅的什么國子監(jiān)的人也都脫不了干系自然就不存在了,現(xiàn)在全部焦點轉(zhuǎn)移到白家身上。
白子坤到底為什么偷輿圖?他偷輿圖是是受誰的指示?背后有沒有白家從中作梗?白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些問題沒調(diào)查出來結(jié)果之前,白子坤暫時都不會被處死。
畢竟輿圖代表的東西不能往深了想,但不管怎么樣,這人都是保不住了。
至于白家,要看進一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下了朝后,秦祭酒作為當事人之一,有資格去天牢審問白子坤——他順便叫上了寧衿。
寧衿對天牢說不上陌生,畢竟她已經(jīng)往這地方送了兩個人了,不過自己來還是頭一次。
天牢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除了秦祭酒和寧衿,他們二人跟著的兩個侍童都被攔在了外邊。
“天牢陰濕,寧大人第一回來,披著點衣裳,免得邪寒入體。”門口接待的獄卒體貼讓寧衿有些受寵若驚。
秦祭酒看了一眼被人打了招呼但并不太熟練討好人的年輕獄卒,笑呵呵道:“不知老夫是否也能得件披風擋一擋邪寒呢?”
那獄卒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做的有點明顯,連忙道:“當然。”
汝南郡王特意來天牢交代過,他早早就猜到了寧衿未來會同天牢打不少次交道,走之前上上下下花了心思了一番,沒有人會因為寧衿是個女官就看輕她——跟何況她還是被祭酒大人親自帶來的。
另一個獄卒陪同二人進了審訊室。
白子坤穿著囚服,披頭散發(fā)的被綁在絞刑架上,再看不到平日里從容優(yōu)雅的樣子。
他犯的罪是偷輿圖,就算今日秦祭酒澄清了,那也是偷輿圖未遂,白家又一時不敢表態(tài),監(jiān)獄長對他一點也沒客氣,審問的時候什么手段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