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非要對表嫂動手動腳的話,是的。”寧衿看著他脖子上被自己劃破的地方有血流下來,握著金簪的手沒有收回來,只淡淡問道:“現在清醒了嗎?”
太子磨了磨牙,她這幅寧死不屈的樣子更讓他欲罷不能,可就像她說的那樣,自己若是真敢對她做些什么,恐怕過不了兩天外面就會有對自己不好的傳了。
汝南郡王現在還在外面幫自己打仗呢,這個時候知道自己身在京城的未婚妻出了事兒,別說是打仗了,這個瘋子恐怕能立刻開放城門,帶著契丹國的軍隊殺回京城。
太子不甘心的退開,摸著脖子上的傷口冷笑一聲:“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傷了孤還能安然無恙走出這里的人。”
寧衿留下的傷口不算深,過一會兒就不流血了,可那一瞬間死亡的威脅卻讓他現在想起來仍舊毛骨悚然。
那人卻從善如流收回金簪,不以為然道:“你也是第一個敢試圖冒犯我還能全須全尾活著的人。”
若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方才那一下可就不只是劃破皮膚那么簡單了。
經過剛才這么一出,太子徹底冷靜了。
方才眼底的歇斯底里褪去,再看向寧衿時又是那種讓人厭惡的,黏膩膩的目光:“你不應該傷我在脖子上,回頭母后問起來我不好交代。”
未來的天子被行刺,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死了一萬次了,也就是她,自己舍不得才能這般縱容。
太子這么想著,只覺得寧衿這人真是半點對不起自己的心意,但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她這樣對自己,自己心里竟然還是升起了一種扭曲的喜悅和滿足。
他的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目光黏膩深情的快要溺死人:“三日后是孤的繼位大典,你來觀禮吧?”
寧衿想也不想的拒絕:“我還在監禁期間,沒有資格去那樣的重大場合。”
太子用一種寵溺的語氣道:“乖乖看完典禮,孤放你出宮就是。”
寧衿:“......”
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