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太后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她目光一沉,語氣冷了下來:“琛兒的大喜事,何時輪到紀太師做主了!皇帝,你寵信紀太師,哀家沒有意見,可凡事該有個度,你父皇曾經說過,為君者最忌過度寵信臣子,莫非你都忘了?”
可不料皇帝絲毫不退縮:“先皇的句句教誨,朕從未敢忘!紀太師之有理,朕為何不能信?當初太后堅持要將紀氏賜給琛弟為妃,當時太后與朕心知肚明,琛弟身邊已有一個懷了孕的女子。”
“古往今來,未聞哪個世家子弟是正妻未進門,便有妾生子的!如今琛弟的妾室臨盆在即,紀氏剛過王府月余,太后又急于為琛弟納側妃,太后種種行為,莫不是在分裂朕與朝中重臣的關系,這對整個大夏而是何等隱患?”
皇帝的神色越發凝重,而太后對上他那雙凌厲的目光,心也不自覺地顫了顫,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哀家……哀家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想到皇帝信重紀太師……便想讓皇帝與紀太師親上加親……可之后,紀氏秉性實在令哀家失望,加之他二人夫妻不睦,哀家便想著,讓藺氏入府,也許能起到一個緩和的作用……”
“這話,太后自己信么?”皇帝淡淡地道。
太后心中一陣惱怒,皇帝這是做什么,莫非為了一個紀靈笙,他真就殺瘋了?解決了藺尚書,如今又要來和哀家撕破臉皮?
就在太后胡亂思索之際,皇帝平靜開口。
“過去的事,朕也不想追究了。只是因為太后和琛弟的胡作非為,導致朕不得不想辦法彌補紀太師。太后自己也知道琛弟與紀氏不睦,紀氏寧愿被休也要離開琛弟,只是琛弟不知又怎么,不肯寫休書放紀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