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鶴連忙端過旁邊的溫水,放到他的嘴邊。
“還惦記著人家呢,你昏迷了大半個月,人家可沒來看過你。”
傅燕城的眉毛皺了起來,他的嘴唇有著干涸血跡的暗紅,一看就是嚴重脫水。
皮膚格外的白,瘦了許多,眼神微黯的扭頭看著窗外,有些落寞。
“真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盛眠居然這么狠得下心。
“不然呢,你在人家心里是什么地位,你又不是不清楚。”
傅燕城瞬間就想起她說的,連那男人的手指甲都比不上。
他確實很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
他也一直都知道她薄情冷靜,只是沒想到她能冷漠到這個份上。
每次都是這樣,上一秒兩人親密相擁,下一秒她就能說出傷人的話。
仿佛那些同生共死,那些共進退的一切感動,都變成了過眼云煙。
他是真的不懂,為什么人可以這樣。
眼眶不自覺的紅了一圈,眼里像是被什么深沉的霧靄遮擋,猶如滿是淤泥的池水。
溫思鶴看到他這樣,也就將背往后靠。
“所以我不是早說過了,你相信什么不好,要去相信愛情。”
大概是怕傅燕城氣急攻心,又趕緊補救了一句。
“等你好了,你要什么女人沒有,最近好多人都跟我打聽你的消息呢,有帝都圈子里的,也有娛樂圈的。你要是喜歡漂亮的,我能選出一個比盛眠更好看的,一天換一個都行,你看劉清你不就睡過了么?至少當時是爽的,對吧?”
傅燕城覺得累,不只是累,胸口還疼,不清楚是槍傷,還是來自心臟。
總之,他現在疼得都冒冷汗。
他不知道盛眠的病房就在自己隔壁,所以也沒想過要起床去看她,這會兒聽了溫思鶴的話,只想重新睡過去。
但是謝楓在這個時候過來看他了,帶來了一些食物。
他叫了一個護士過來,在傅燕城的面前支起一張小桌子,把吃的放在小桌子上,然后給他說說最近調查出來的結果。
“是境外勢力,這半個月以來,那座山基本都被查過了,那些甬道以前是當地村民用來藏尸體的,那個民族的文化是把尸體放進棺材里,然后在山腰挖山洞,把棺材放進去,這種習俗已經一百多年了,甬道也就越來越多,但十年前不是發生了一次大地震么,所有村民都拿了一筆遣散費離開了,那些甬道還留著,后來被人擴張了一下,又重新修建過,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周圍有很多監控,而且一旦進入里面,就很難找到出來的路,最外面的那扇門需要密碼,如果密碼不對,可能一輩子都困死在里面,除非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