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求你。
盛眠這輩子的路走得并不順暢,很多時候都會陷入艱辛的處境里,但她極少跟人說這個求字。
男人的眼底顫了一下,但是并未有太多的波動,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探究。
“去見他,然后呢,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轉(zhuǎn)讓股份書上簽字么?你喜歡他,卻要親手把他拉下來?”
盛眠頓時什么都不說了,這是她最在意的點(diǎn)。
男人扶著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你現(xiàn)在看不見,不要亂走?!?
盛眠卻沒動,她甩開他的手,眼淚漠然的往下流。
真奇怪,她明明不想流淚的,但是想到傅燕城現(xiàn)在斷了幾根手指頭,她就心里難受。
她太了解他了,就算斷了手指頭,這個節(jié)骨眼他也不會去醫(yī)院好好保養(yǎng)的。
他極少關(guān)心他自己。
在她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對所有人,甚至是對他自己,都是一種漠然的姿態(tài)。
男人站在她的身邊,看到她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的動物,被困在牢籠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找出路。
她的后背靠著墻,茫然的往下滑。
她坐到了地上,怔怔的看著前方。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見,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就像她以后要走的路一樣。
男人也不著急,只是問她。
“渴不渴,要不要喝點(diǎn)兒水?”
盛眠沒回應(yīng)。
她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的能見到一道道的血痕,一說話就疼,但她就是近乎自虐的不想喝水。
男人蹲下來,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她。
盛眠能感覺到他蹲在自己的身邊,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掐住。
男人從傭人的手里端過來一杯水,喂進(jìn)了她的嘴里。
她皺眉,想要扭頭,但他指尖的力道很大,掐得她下巴上都有了一個鮮紅的印子。
半杯水下肚,她的嘴唇總算不那么干了。
男人把杯子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