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連忙擦干了眼淚。
秦泊淮坐在一旁,只看了一眼手中的單子,對了一下床號,也就抓過她的手開始檢查。
“怎么受傷的?”
盛眠的聲音很啞,“還能治好么?”
秦泊淮抬頭看了她一眼,“截掉手指能接受么?”
盛眠頓時垂下睫毛,完好的另一只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胸口劇烈起伏,卻憋不出一個字。
秦泊淮繼續(xù)檢查,聲音不急不緩,“剛剛只是最壞的打算,我給你重新處理一遍,相對軟組織比較好,后期細(xì)心養(yǎng),不會有后遺癥,不過待會兒有點(diǎn)兒疼,我會檢查得很仔細(xì)。”
第一遍醫(yī)生已經(jīng)檢查過了,也短暫的處理過,但是耽誤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手指已經(jīng)充血紅腫,再檢查肯定更痛。
盛眠點(diǎn)頭,靠在床頭緩緩閉著眼睛。
“幸好碾碎的不是很徹底,如果皮膚和軟組織都已經(jīng)損毀,那就只能截肢來處理,你這個指骨還算完整,但皮膚太嫩,看著比普通人恐怖一些,而且還錯位了。”
盛眠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流,秦泊淮看到她一聲不吭,有些驚訝。
檢查解決,整整花費(fèi)了二十分鐘,傷口被重新處理了一遍。
盛眠看著自己的手,抬頭問他。
“確定能好么?”
秦泊淮此刻已經(jīng)起身,重新核算手中的單子。
“嗯,先住院幾天,我要隨時過來觀察,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秦泊淮,之后就在這家醫(yī)院任職,接下來等你的手稍稍康復(fù)了,你才能離開,江家那邊特意交代我的。”
原來他就是秦泊淮。
盛眠稍稍放了心,“能好就行。”
秦泊淮看了她一眼,“要是疼的話,我給你上點(diǎn)兒麻藥。”
“不用。”
聽到能好起來,她的眼里亮了許多,靠在床頭不再說話。
秦泊淮還有一堆手續(xù)需要處理,所以并沒有多聊。
盛眠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早餐,這會兒江柳又回來了,給她帶來了粥。
并且拿來一張小桌子支在她的面前。
盛眠的左手還是好的,可以自己用勺子舀粥喝。
江柳在一旁說:“這次的事情估計就是蕭初晴弄出來的,不然怎么會恰好這么巧她也受傷,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以她的性子,恨不得直接過去撕了蕭初晴的臉。
她看向盛眠,盛眠的態(tài)度卻始終很淡,闔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