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這么對你,你就不恨?”
桑祈對于她和傅家的糾纏不清楚,但是上次白秋罵了那么多,他多多少少猜到了,瞬間覺得荒誕。
一方面傅燕城跟penny糾纏,一方面又任由她被人這么欺凌。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但凡他對這個前妻稍稍關(guān)注一點兒,他早就會知道她的身份。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傅燕城,前妻盛眠在他的面前就跟螻蟻一樣,天上的神仙又怎么會在意一只螻蟻是如何的茍且偷生。
荒誕。
這一切都太荒誕。
盛眠沒說話,依舊只是安安靜靜的喝著碗里的粥。
桑祈沒忍住坐在床沿,將她手中的碗接過,放在一旁的床頭柜,然后把人摟進懷里,輕輕拍了拍。
“想哭就哭吧。”
從抱她回來到現(xiàn)在,她要么是睡覺,要么是看著天花板,就跟靈魂出竅了一樣。
很顯然,這次的事情讓她元氣大傷,她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沒清醒。
桑祈聽到耳邊傳來啜泣聲,直到這一刻,盛眠才敢哭出來。
可她的哭聲依舊是壓抑的,仿佛還在極力的隱忍。
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盛眠的身世,父母雙亡,大學(xué)差點兒沒拿到畢業(yè)證,畢業(yè)后守了三年的活寡,離婚又被百般嫌棄。
他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背,一不發(fā)。
盛眠這兩天從未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有在桑祈問她的時候,她才會機械的回答。
現(xiàn)在哭了一場,丟失的魂魄好像回歸了,她連忙放開了人。
桑祈這才問她,“要不要吃點兒其他東西?”
她這兩天甚至還胃病發(fā)作了,疼得差點兒暈過去才被發(fā)現(xiàn)。
但是她除了粥,什么都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