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一聲,幾乎劍三等人都噴出來了一口鮮血,顯然都受了傷。
阮蘇見此就將薄行止推到他們面前,然后她抬起冥玉劍就沖了出去。
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薄行止強(qiáng)撐著身體試圖拽住她,但是卻只抓住了她的衣角,她身子一閃,足尖一點(diǎn),掠空而起。
魂天圣似有察覺,猛地發(fā)出一聲低喝,身影四周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黃色的光罩。
光罩上面浮現(xiàn)著一些奇異的魂力和一些扭曲的紋路,好像是什么魂盾。
砰!!
冥玉劍凌厲的劍氣斬來,光罩猛地劇烈一顫,而后將那劍氣竟然反彈回去。
阮蘇閃身避過這反彈回來的劍氣,然后劍意余勢不減,繼續(xù)朝著那個魂盾斬過去。
劍光一閃!
砰的一聲!劍氣重重斬在那魂盾之上,魂盾應(yīng)聲裂開了一絲裂縫。
魂天圣挑眉,“沒想到你竟然能將我這魂盾給斬裂。哪怕如此,也不過是浮游撼樹罷了?!?
聞,阮蘇眉頭微皺。“那就試試看?!?
魂天圣眸子深處有暴戾嗜血般的冰冷氣息涌動。
附近氣氛也是愈發(fā)壓抑了。
一股刺骨般的寒意,悄然在空氣中蔓延,讓附近那些門派家族的觀看者皆渾身一僵,汗毛倒豎。
清越的劍吟聲直沖云霄,無匹的劍氣從阮蘇身上激射而起,深深的劍意,帶起耀眼的光,震驚全場。
全場寂靜,所有人的心神皆被吸引過去。
魂天圣身影昂藏,身上散發(fā)著渾厚的魂力氣息,沉凝厚重,磅礴雄渾。
身上那圓滿的魂力就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僅僅遠(yuǎn)遠(yuǎn)望著,便給人心神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而此時他頭頂?shù)幕甑墩钐K劈過來。
魂刀一出,更是讓場中響起陣陣驚呼。.
刀心如鐵,殺伐果決!
相較于魂天圣,阮蘇在戰(zhàn)斗中的表現(xiàn),無疑也十分引人矚目。她早就受了一些傷,但是和薄行止的致命傷比起來,她認(rèn)為不足掛齒。
女子白衣勝雪,清冷如仙子般,本就是絕世的容顏,此時更是清冷無敵。
她身影綽約,所展露出的劍道造詣,令人不容小覷。
那等絕代風(fēng)姿,令不少的男人都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癡狂之色。
薄行止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阮蘇,看著她在萬眾矚目之下大放異彩,心里面更多的是擔(dān)憂。
擔(dān)心她受傷,擔(dān)心她會……
阮蘇每一劍斬出,霸氣得仿佛是天輝倒卷,令人不敢直視。
隨著時間推移,阮蘇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反觀魂天圣僅僅是俊臉上有了一道血口罷了。
可是阮蘇卻好似渾然不覺,攻勢反倒愈發(fā)凌厲。
眼前的一幕幕,看得不少劍門的弟子心驚肉跳。
尤其是那些其他家族的掌權(quán)者們更是動容不已。
阮蘇身上的負(fù)傷越來越多,刀痕斑駁,鮮血淋漓。雪白的衣服被鮮紅的血水浸染,觸目驚心。
令人震驚的是,哪怕到了這種地步,阮蘇神色依舊冷漠平靜,渾身的劍意反而更加霸道!
她俏臉蒼白,施展出來的劍力比之前更加凌厲恐怖。
她不斷的使用罪天三連!
使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比之前的一次要強(qiáng)悍凌厲霸氣!
她和魂天圣廝殺到這種地步,那一幕幕,讓整個劍門前都彌漫著一股慘烈的氣息。
阮蘇眼看就在支撐不住,魂天圣的魂刀就懸在她的頭頂,她渾身早就被鮮血浸濕,身子搖搖欲墜。這一刀若是劈下來,她百分之百沒命。
她認(rèn)命的閉上了雙眼,如果戰(zhàn)死在這里……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怎么辦?小蘇受傷了……”劍三緊張的掌心里都是汗水,可惜他內(nèi)臟被魂天圣打得受損,根本沒有再一戰(zhàn)之力!
“我和她這一生,要不斷變得強(qiáng)大,可是……不管怎么樣,我都舍不得她受這么重的傷!”
薄行止話落就撕下來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將自己受傷的腹部不斷往外涌血的傷口緊緊纏住。
他勉強(qiáng)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去幫阮蘇,他幾乎想不想就朝著阮蘇沖過去,他寧可自己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阮蘇去死!
就在這時,突然!
一個嬌小的身影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女子手上提了一把大錘子,勢如閃電般沖到魂天圣的面前。
“看錘!”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嬌喝給震驚了。
全部都瞪大了雙眼望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
砰!的一聲!
錘子強(qiáng)大的力量直接筆直的撞上了魂天圣的魂刀之上!
那魂刀顫了顫竟然被這一錘子給砸回到了魂天圣的手里。
魂天圣的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簡七七。
“大力族最后一位傳人?”
不是說她在坐月子嗎?
劍門諸人也都驚呆了,尤其是宋。
他下意識的朝著簡七七的背影大叫,“七七!你怎么來了?你瘋了嗎?你還在坐月子!你傷了身子以后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