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斷轉向皇帝，跪了下去。

“懇請圣上為靈笙做主，王爺親口承認，他不愿與靈笙和離，是為了將靈笙留在身邊更好地報復，不管王爺說的再好聽，也只是為了達到他的私心而口腹蜜劍罷了！”

慕琛想也不想就否認：“本王沒有！”

“‘將她留在王府，兒子才能讓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旦放她離去，兒子就沒有理由再找她的麻煩，否則只會讓人覺得兒子仗著皇家的身份，欺壓一個可悲的棄婦’……”

誰知紀靈笙竟然將他對太后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復述出來。

“王爺，你敢說，這不是你親口所？慈壽宮那么多宮女嬤嬤，隨便拉一個都能出來作證——畢竟，她們可以不將我紀靈笙放在眼里，但總不能不將圣上放在眼里，當著圣上的面作偽證吧？”

慕琛聽罷，在她身后壓低聲音：“你非要如此？本王已經知道錯怪你，今后想要補償你，為何你不肯給本王一次機會？”

紀靈笙扭頭認真地反問：“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令你覺得讓我繼續當你的王妃，是你所謂的補償？給你當王妃，不但要天天捧你的臭腳，昧著良心夸你，還要給你睡，萬一運氣不好像紅拂那樣懷了你的孩子，我還得給你生兒育女，這種一看就賠本的事情我干嘛要干？我圖什么？”

她的眼里毫不掩飾地透露出嫌棄，“你對我不好，還三心二意三妻四妾，在你身上我既得不到感情慰藉，還要忍受你那骯臟的身子，我是多想不開才要當這個王妃？”

慕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自己在她眼里，居然是骯臟的？

他忍不住抗議道：“本王哪里骯臟了！本王至今只有紅拂一個女人，就算是加上你也才兩個！你可知京城但凡有點地位的人，都是十幾歲就納了暖床丫鬟？還有皇兄，皇兄可是有著三宮六院！”

慕元夜嘴角抽了抽，你報復心挺強啊，這么快就想到把朕拉來當反面典型了？

三宮六院怎么了，他一個也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