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笙擺擺手，“菊花年年都有，但像這樣的聊天機會不多，難得出來一趟，大家不要拘束，反正又沒有男人在場。”

終于，有貴婦小心翼翼地詢問：“王妃今年……才十六吧？可對夫妻相處之道，卻似乎很懂？”

紀靈笙頓時正色道：“你這話說的不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暗示本王妃輕浮。”

眾女眷心想：難道你不是嗎？

“你們啊，就是太裝了。”紀靈笙一副看破紅塵的語氣，“男人在外再怎么端著，到了私底下都是一個樣，喜歡主動、開放一點的，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妾室比正室得寵的原因，那是因為妾室以色侍人，不需要端莊，只要嫵媚。”

這話既得罪人，又具有啟發性，讓大家既生氣又忍不住想聽更多。

連尚書夫人都偷偷豎起了耳朵，將自己的本意忘得一干二凈。

——別看她面上說的好聽，但其實她和夫君的感情并不和睦，尤其是年紀大了，夫君就只喜歡留宿年輕的姨娘房中。

所以尚書夫人也是一個被冷落的閨中怨婦啊……

為了討得夫君歡心，尚書夫人卑微到了極點，這不，連心愛的女兒都任由夫君當做官場的籌碼。

若有更好的選擇，哪個女人愿送女兒去當妾呢？

好在鎮北王還算年輕英俊，藺雪茹自己對鎮北王也是芳心暗許，這才顯得這門親事“喜慶”。

尚書夫人越想越滿心哀戚，于是沉默了下來。

場中有人壯起膽子問道：“王妃的意思，莫非是讓我們放下身段，像那些妾一樣浪、浪……”

這個詞似乎燙嘴，貴婦半天也沒說完整。

紀靈笙彎唇一笑，“不，本王妃是讓你們隨心所欲。雖然這對自小受過嚴格教養的夫人們很難，但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一輩子壓抑自己不是很難受嗎？”

“你們若喜歡自己的夫君，便放開手腳去誘惑——注意，是誘惑，而不是討好。若不喜歡，那就不要委屈自己迎合，他不是有妾室么？就讓他去找妾室好了，至于你房中，也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