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宏再從旁勸說,聲稱顧楠音是最近壓力太大,勸他去醫(yī)院看一看,從而得到了那份精神鑒定報告。
而正如簡宏所說,顧楠音這么傲慢自大的人,怎么會承認自己有病呢?
并且當時簡宏也在吹耳邊風,對顧楠音說這都是大夫的診斷結(jié)果有問題,他根本沒有病,阻止了顧楠音的治療。
背地里,卻一直在偷偷的以顧楠音的名義開大量的精神類藥物。
霍司珩已經(jīng)明白了簡宏的邏輯。
既然他找不到證據(jù),那就想盡辦法去推動顧楠音犯罪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
等通過外界的力量收集到大量的證據(jù)之后,他再去推顧楠音最后一把。
這就是他拿出這份精神鑒定報告的原因。
“警方肯定有理由懷疑,這是顧楠音在作假,到時候會有人替我透露出,顧楠音采購精神類藥物是為了用在那些女孩的身上,再加上顧楠音之前一直口出狂,認為自己的精神沒有問題。這幾點放在一塊,就足以讓警方認為顧楠音是裝病,他就再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不得不說,簡宏的邏輯很復(fù)雜,卻也很縝密。
他的計劃必須得依靠天時地利人和來一起推動,稍微差那么一點運氣都不行。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從中做梗,滴水不漏的利用了那么多人?”
“我僅僅是利用了江星而已。”簡宏說道。
“我處理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江星的養(yǎng)父和顧楠音的官司。”
江星的養(yǎng)父被顧楠音算計了之后并沒有立刻投降,他也進行了反抗。
不過那是因為簡宏的故意縱容,江星的養(yǎng)父并沒有贏得這場官司,也就導(dǎo)致了后來發(fā)生了江星一江湖俠客的名義,入侵了顧氏集團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這件事。
“不過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想到江星的養(yǎng)父會死,更沒有想到江星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黑客。”簡宏說道。
“我本來想做的,只是通過江星養(yǎng)父的這件事,激起江星對顧楠音的仇恨。他是最了解顧楠音的人,只要他出手,就一定能抓住顧楠音的軟肋,往他最疼的地方捅下去。但是我沒有想到,顧楠音的實力不容小覷,就連江星都拿他沒有辦法,還把江星的養(yǎng)父折損了進去。”
這也就導(dǎo)致幾年前就能解決的問題,一直拖到了今天。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簡宏確實是沒看錯江星。
他蟄伏了這么多年,竟然還能有機會揭開顧楠音的陰謀。
“我的人已經(jīng)在動手了。”簡宏說道。
“很快警察那邊就能聽到風聲,察覺到那些精神類藥物的真正用途,顧楠音在劫難逃。”
霍司珩點了點頭,“的確,有你的推波助瀾,顧楠音確實是沒有翻身的余地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無辜受害的婦女孩子都去了哪里?他們是否還有人活在世界上?如果顧楠音垮臺了,替他辦事的那些人會怎么樣,他們會對這些人做什么?”
“我沒有力氣,也沒有能力去考慮這些事。”簡宏說道。
“我在他身邊整整潛伏了七年,可我卻完全收集不到他的罪證,到最后也只能靠陰謀算計才能讓他落網(wǎng),我根本不配做一個律師。”
簡宏的表情格外痛苦,他痛恨顧楠音,我恨自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