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早已習以為常。
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又一個命如草芥的玩具在眼前被損壞而已。
而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少年身形高大,面目英俊,只一眼就能勾到人心里。
“都給我住手。”
少年短短一句話,所有人都像是觸電了一般的放了手。
那是舒瑤第一次見到霍司珩。
他走上前扶起了舒瑤,問了舒瑤一些事,然后冷冽的視線掃視了眾人一圈。
“從今天開始,舒同學由我親自帶。往后你們離她遠一點,倘若再讓我看到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小心你們的爪子。”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親眼見著霍司珩把舒瑤帶走。
那天晚上舒瑤知道了霍司珩是大自己兩屆的學長,學生會主席。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霍司珩的真實身份,但從學校領導對霍司珩那恭敬的態度足以看出,他家世不俗。
但他偏偏為人低調,穿著打扮也不出挑。
既不分外惹人眼,又沒有人敢去惹他。
舒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入了霍司珩的眼,能讓他出手相助,還要親自帶自己。
所以哪怕后來和霍司珩接觸密切,舒瑤對他也始終保持著學妹對于學長應有的恭敬和客氣。
后來呢?
或許是冬日里的奶茶,夏季的刨冰。
轉過身就能拉住的手,亦或是下了寢室樓就能看到的那么身影,還有他一聲聲人定勝天的鼓勵。
總之,舒瑤最后還是淪陷了。
在他向自己告白那天,舒瑤膽怯的問他。
“那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咱們之間身份差距太大怎么辦?”
“我會和你共同面對那些風雨。”
當年的霍司珩臉色微紅的拉住舒瑤的手,溫柔又堅定的說著。
“我既然認定了一個人,就會和她共同進退。你永遠不是我的陪襯,而是那個能和我比肩的人。即便現在不行,我也會等到那一天的。”
于是就這樣,無論后來雙方父母如何反對,他們都不曾退縮,堅定的站在彼此身邊。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毫無預兆的走到這一步。
記憶回籠,舒瑤倏然落下了一滴淚。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酒量還是不好,一杯就醉的暈乎乎的。
只是當年在那樣危急的關頭,一雙大手毫不猶豫的拉緊她,再危險也覺得踏實。
如今身處的環境再安全不過,卻總覺得危機四伏。
舒瑤徹底醉了,坐在窗邊遠望街景,淚水模糊了雙眼。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硬生生的把舒瑤悲傷的思緒扯了回來,她接通了電話,疲倦的應了一聲。
“喂……”
“舒小姐,您父親已經醒了。但是現在情況不太好,聯系不上您其他的家人,您快點兒過來看看吧。”
舒瑤的腦子驟然嗡的一聲,酒瞬間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