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音也沒有勉強,緩緩和舒瑤講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托朋友打探了當年那幾個綁架犯的底細,他們都是早年沒有讀完初中就輟學了,后來在街上當小混混。這兩個曾經因為盜竊被判了三年,出獄之后和另外一個結識,經常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他們常年活動的地點就在舊場街,在前些年智能手機還沒有像現在這么普及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會使用mp5,去音像店下載音樂來聽。
“老板說這幾個小混混經常來光顧他的店,經常白嫖。老板上了年紀,不愿意和他們一般見識,就當是做善事兒了。但是他們每次來老板都會保留監控錄像,省著哪天他們鬧事還要反咬自己一口。”顧楠音說道。
但也不知道從哪天起,這幾個小混混身邊就多了一個女生。
老板說這個女生穿著打扮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這幾個小混混為伍。
“但是這女生只出現了五六次,之后沒過多久,就連同著那幾個小混混一起失蹤了。”
時間節點,正好就是舒瑤被誣告故意傷人的時候。
舒瑤穩了穩心態,繼續去看監控錄像。
那三個小混混圍在音響店門口抽著煙,時不時的往對面馬路上看,一臉的痞氣猥瑣,估計是在觀察路上的漂亮姑娘。
大約兩三分鐘之后,一個讓舒瑤終身難忘的身影出現在了攝像頭下。
正是蘇清顏。
這幾個小混混見到蘇清顏之后,態度明顯端正了不少。
蘇清顏和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具體說了什么監控沒有錄下來,但是明顯這次幾人沒有談攏。
最后蘇清顏有些生氣的走了,幾個小混混還在身后上下打量著蘇清顏,一臉色瞇瞇的表情。
后面的幾段監控要么是在音像店門口,要么就是在后邊兒的巷子里。
每次幾人見面都要商談好一會兒,到后面明顯是條件談的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蘇清顏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手提箱。
不用多說,那里面一定是滿滿當當的鈔票。
幾個小混混掂量了一下分量,就心滿意足的笑了,這次對著蘇清顏點頭哈腰,有多恭敬有多恭敬。
最后一次的監控視頻,剛好是舒瑤被綁架的前一天。
舒瑤捏緊了拳頭。
“當年事發之后,警察說他們已經調查了那幾個人的底細。也查過舊場街,但是并沒有查到這幾段監控錄像。”
顧楠音嘆了口氣。
“那家店當年就已經六十多了,獨自一人帶著一個患有唐氏綜合癥的兒子。警察去調查他那片兒的時候,他告訴警察自己家門店并沒有安裝監控,但實際上是她偷偷藏了起來,不敢拿出來。”
這些都是顧楠音派人調查了之后才知道的。
因為當時老板在被警察盤問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蘇清顏。
作為一個獨自撫養有智力障礙的兒子,只能靠音像店為生的老人,他并不敢得罪一個有錢人。
“我給了他一大筆錢,并且答應會將他的兒子送到療養院,派專人照顧,他才同意把錄像給我。”
為了調查當年的事,顧楠音真是費心了。
舒瑤感激的看向他,“多謝你。”
“不必客氣,我只是找到了一部分證據而已。但理論上來講,這些監控視頻一點用都沒有。”
舒瑤心里也清楚,這最多能證明蘇清顏和那幾個混混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