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時候受的傷?
剛才被追擊的時候,她全程都是被這個男人護著的,也以為他有足夠的能力護著自己。
但現下。
“你別動!”帶著命令口吻的話落下,下一秒,秦歡竟是直接拉開了男人的大衣,擼起了他的袖子,頓時,過分蒼白的皮膚印入眼簾,而那血,就像是開在懸崖上的罌粟花,致命又迷人。
只消一眼,秦歡就知道那子彈有毒,而且,毒性很烈,要是不及時取出,這男人,沒命!
猶豫不過是眨眼之間,她低頭就吮上了男人的傷口。
倒抽氣的聲音傳來,秦歡仿佛沒有聽到,甚至手用了些力按住欲要掙扎的男人。
一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鐘。
結束。
奇跡的是,血不但止住了,而且秦歡還把子彈取出來了,咬著子彈退后,她精致得過分漂亮的小臉染上了幾分明媚的笑意。
那么一剎那,男人的目光變得很深很深。
手上一直拿著的佛珠不知道什么碎了一地,亂了心神。
看著秦歡,那眸子仿佛要把她徹底吸進去,變得很深很深。
秦歡并沒有察覺他的視線,只是按下了車窗,轉頭往外,櫻唇一張一合,子彈就精準地掉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你是什么人?”下巴忽地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微冷。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但我批準你知道我的名字—秦歡。”她笑,“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那就扯平了。”
蔣淵的最后一眼是,是秦歡朝他拋過來的美得讓他終身忘記的眉眼,風情萬種,久久橫亙在他的心頭。
而秦歡的動作,快得甚至讓蔣淵來不及看清楚,她是如何跳車離開的。
空氣里還有一陣淡淡的桃花香,是從秦歡身上散發出來的。
“秦歡,秦,歡。”
酒店頂層,醫生早就待命。
檢查蔣淵的傷口時,忍不住驚嘆出聲,“蔣先生,你這傷口竟然已經在痊愈了。”
蔣淵的眉頭皺了皺,腦海里回想起那櫻桃小嘴吮上來的那一刻,竟是讓他冰涼的體溫驟然一燙。
那是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甚至無法形容,甚至最后竟然還讓她跑了。
第一個敢沒得到他允許闖進來,又跑了的人。
“蔣先生,我幫你上點藥,已經沒什么大礙了,脖子上的傷口我也一并處理了。”醫生的話響在耳邊。
蔣淵回過神來,忽地開口,“我中的是槍傷。”
話落,醫生臉上的驚訝更加掩飾不住,“……什么,可這傷口,怎么會止血的這么快還愈合了。”
“你不知道為什么?”
醫生搖搖頭。
這簡直就跟起死回生差不多了,這蔣先生是忽悠他的吧?
“申,給我查一下那個女人。”
一直站在邊上的黑衣男人抬頭,手上早就在拿著平板了。
自從進來之后,他早就先一步開始調查,秦歡這個名字,再加上人在北歐的,查起來并不難。
銳利的眸光看過來,“蔣爺,她是華國秦家的女兒,從小就生活在歐洲,今年二十歲。”
“確定是華國那個秦家?”
“是!”
一貫冷靜的男人,此刻俊臉布滿了驚喜的情緒。
他終于……找到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