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秦歡一個人走到了客廳。
“兩位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很感謝你們送小睿回來。”她看著蔣淵,目光里似乎有千萬語。
但最終卻只化作了這句冷淡的話。
申秘書剛要起身告辭,余光掃見自家老板牢牢地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于是他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你就這么對待幫助你的人嗎?”
蔣淵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歡,“我們好歹跋山涉水來了一趟,就只是招待一杯水?”
蔣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
秦歡皺皺眉頭,卻還真一時想不出什么理由來拒絕。
“那你想怎么樣?”
她只能梗著脖子不軟不硬地碰回去。
“那你想怎么樣?大晚上的,難道還要在我這湊活一晚?兩個大男人跑到一個女孩家里頭打地鋪,這像話嗎?”
申秘實在是不想摻和進這對前任夫妻的對話里,只能死死地低下頭,恨不得當場學會隱身。
被秦歡這話一激,蔣淵頓時啞了火。
支支吾吾半天,這才憋出一句話。
“住肯定不住你這,你這這么小怎么住人?”
秦歡無奈撇嘴,“你也知道啊。”
說罷,蔣淵又接著道,“但是我們難得來一次,你就不打算帶我們四處逛逛?”
逛逛?
秦歡眉頭皺得更緊了,“我自己都才來這兒沒幾天,帶你們?nèi)ツ睦铮俊?
“學校啊。”
蔣淵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學校不是挺大的嗎?這么有特色的地方,不應該去走走?”
秦歡輕笑一聲,頓時有些無奈。
“蔣淵你挺清閑的,還有時間跑來瑞典逛學校?”
她有些不耐,又轉(zhuǎn)頭看向申秘書,“申秘書,你就這么看著你家老板正事不干,跑過來這里和我耍無賴?”
申秘滿頭大汗,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
他能怎么辦?他又阻止不了?
蔣淵這時候倒是挺護著申秘書的,“哎,有火氣沖我來發(fā),可不要誤傷了別人。”
秦歡都快要被氣笑了,對蔣淵是無計可施。
“知道我生氣你還說這些話?”
她終于有些繃不住了,氣呼呼地就要收走他們手邊的茶杯,“要不然你這茶水也別喝了,趕緊離開吧。”
這是真下逐客令了。
蔣淵伸手按住了茶杯,兩人頓時僵持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令申秘書產(chǎn)生了一種火花四濺的錯覺。
而秦歡和蔣淵也如同過電一般不自主地抖了一抖。
秦歡迅速地移開了眼睛,也松開了茶杯。
蔣淵卻仍然深情地注視著她,一副不愿意放手的樣子。
這個時候,比的無非就是誰更有耐心一點了。
“行吧,明天正好是周日,我?guī)銈冏咦摺!?
秦歡終于還是退了一步。
蔣淵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