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并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所以秦歡在掙扎一番之后，打電話訂了位，兩人轉移到了某家餐廳之中。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嗎？”

秦歡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隱隱有種壓迫感。

剛才她確實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會顯得慌亂。

現在想明白了，便也覺得聽一聽這位先生的話也未嘗不可。

畢竟，既然他能知道秦歡究竟煩惱的是什么，恐怕多少還是有些實力的。

“你現在還是可以叫我朱先生。”

朱先生往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一仰，神情自若，“畢竟我確實也姓朱。”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他眨了眨眼，“相信我，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歡聞輕蔑地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朱先生說話可真有意思，什么身份居然都不敢說給我聽嗎？”

“我怎么覺得您并不是很有想和我合作的意愿？”

無利不起早，秦歡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位朱先生的態度了。

兩個人都想占據這次合作的主導權，所以針鋒相對已經是一種必然。

“秦小姐，我其實已經注意到你們很久了。”

朱先生面對秦歡的挑釁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反倒是岔開話題，“從你回到華國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秦歡心中微寒，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確實是需要你，秦小姐。”

朱先生認真地說道，目光終于多了幾分認真。

他心里其實清楚，如果兩個人一直這么打哈哈下去，那么事情就永遠都進展不下去。

“秦小姐，我不知道你對華國的藥品管理和相關機構了解多少？”

這位“朱先生”看著秦歡笑瞇瞇地問道。

秦歡也注意到了他態度上的不同，于是也認真了起來。

“不算特別了解。”她搖了搖頭。

雖然將來新利妥應的申報之類的事情會需要和華國的相關機構打招呼，但秦歡此時卻是對其一點認知都沒有。

“果然是這樣。”

朱先生的笑容更勝，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那你就更需要我了。”

秦歡皺起了眉頭，便又看見朱先生沖著她友善地伸出手，“秦小姐，請允許我再向您做一次自我介紹。”

“我叫朱昊，曾經任職于華國藥監局，職級不便多說，不過憑借您的能力應該也不難查到。”

當這位朱先生說出自己就職單位的時候，秦歡便是一驚。

藥監局是什么地方自然不用多說，最主要的是他后面那一句職級……

談起自己的職位能夠用職級的，都不是一般人。

更何況秦歡的確聽說過朱昊這個名字。

那確實是一個非常知名的大人物。

朱昊是五年前醫藥行業風頭正盛的某位局長，也出臺了幾項非常為人稱道的政策。

不過大約是兩年前他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從那個位置上退了下來。

如果朱昊沒有退休，趕上上一屆選舉，恐怕現在至少也該是個副國級的干部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