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我要去羊城開一個會議,今天可已經是周五了……”
陸北這簡直就是毫不掩飾的趁人之危。
秦歡很是不快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這無非就是看準了她又想要去看病歷,又不想錯過和蔣淵的約定,故意在這里惡心她。
唉……
秦歡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這世上哪有兩全的事情?
人在做選擇的時候,無非就是看自己更傾向于哪一個罷了。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給了陸北一個無奈又好笑的眼神。
“行吧,你贏了?!?
陸北歪著頭,挑了挑眉毛,卻難得的沒有多說什么。
……
“叮?!?
蔣淵的手機傳來了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是秦歡發來的消息——今晚醫院要加班,我晚一點回去。
蔣淵平靜地將手機放回了桌面上,目光幽深。
面前的電腦屏幕仍然亮著。上頭赫然顯示出了一張照片。
正是秦歡和陸北并肩走出餐廳的樣子。
蔣淵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什么表情,應該有什么態度。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秦歡和陸北曾經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甚至于已經接近親人關系的情侶。
他曾經調查過他們,在醫學院的那些年里,兩個人互相扶持互相幫助,最后甚至一起領養了一個孩子。
這種感情即使是他也知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超越。
蔣淵握緊了手中的天珠。
而他和秦歡之間,不過只有一年的婚姻和多年以前的那個一面之緣。
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夠敵過陸北在秦歡心中的地位,又或者說敵得過那十多年的陪伴呢?
蔣淵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他那么愛秦歡,那么想要她幸福。
陸北的確曾經犯過錯,但是最起碼他也是陸家的繼承人。
說起來能力和實力是比自己差一點,至少蔣淵在這上頭有這個自信。
但如果秦歡喜歡,差得那么一點點又何妨?
蔣淵并不是那種占有欲極強,得不到就要把人毀滅的變態。
他能夠接受秦歡的變心,也能接受自己在感情上的失敗。
只是這種感覺……的確不怎么好受。
他緩緩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申秘書?!彼麚芡宿k公室的內線電話。
申秘推開門,恭恭敬敬地問道,“蔣爺,有什么事嗎?”
蔣淵沒有抬頭,默默地將屏幕上的照片關閉,“取消今晚的預約,告訴他們餐后甜點也不用上了?!?
申秘愣了愣,忙道,“那您的東西……”
“戒指還沒送過去呢吧?”蔣淵抬起頭,“先幫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