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嫉妒,或者是出于巴結受寵的孩子之類的目的,他們或早或晚都會找上蔣淵。
而那一場震撼的打斗,震懾住的不僅僅是那些孩子們,還有蠢蠢欲動以為奶奶已經不管蔣淵的蔣家人。
“奶奶知道我打人了之后,也沒有懲罰我,只是抱著我好好地哭了一場。然后便為了辦理了跳級的手續。”
“奶奶告訴我,不必理會那些蠢貨的行,因為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沒有懲罰那幾個欺負你的人嗎?”
秦歡不由追問道,“他們明明才是導致這件事的元兇啊……”
蔣淵無奈聳肩,“那都是蔣家的孩子,奶奶是蔣家當時的家主,她怎么可能懲罰自己家的孩子。”
他狡黠一笑,“何況我還把他們給打了。”
“那你……”
秦歡皺眉,“感覺你這樣好不值得。”
一場轟動的群架,什么也沒有換到,還能算值得嗎?”
“不不不,值得。”
蔣淵糾正道,“我成功向奶奶證明了我自己,這就是最值得的事情。”
秦歡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因為我對她說了一番話,”蔣淵神神秘秘地,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當時把剛才和你說的那一番話,說給了她聽。”
秦歡恍然大悟。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不僅能想明白大家針對他的原因,更是能夠利用別人對他的敵意因此獲利。
這樣的人,不管是放在哪個家族都是頂梁柱。
“行啦,我們今天高高興興的,不說這些。”
蔣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綻放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兩人這才又拿起了筷子。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來要給我準備這么一大桌好吃的?”
酒足飯飽之后,兩人坐在座位上慢條斯理地吃著餐后的小點心。
蔣淵的語調輕松,似乎還帶著笑意。
秦歡搖搖頭,“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昨天我去拿了我的簽證。”
她深深地看了蔣淵一眼,看見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我的簽證通過了,我就要去瑞典了。”
蔣淵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又過了一會,這才強顏歡笑了起來。
“好啊,太好了。你終于要去讀博士后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你念叨了這么久,終于得償所愿了。”
秦歡的情緒也沒有很好,于是只是點點頭,“對,我終于可以走了。”
兩人看著對方,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秦歡低著頭擺弄起了桌子邊緣的桌布,斟酌著要如何開口。
“什么時候的機票?”
蔣淵率先開了口,“看看我到時候有沒有空,送你上機。”
“下周二。”秦歡輕輕的說道。